的,纷纷开腔笑她是不是去爬了狗洞。还有人甚至大声叫唤着让她现场将衣服脱了。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不起眼的小丫鬟,不想尽心尽力地付出竟然换来了无尽的耻笑。
颜渊哑然地看着风权卿拽着人家姑娘的衣服不放,心中隐隐有种大祸将至的预感……
要是换了从前,风权卿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人亲近的。但是傅凌初生气的时候也爱回避,风权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着了她。
然后他下意识地皱眉,下意识地将那丫头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再下意识地攥起衣袖,温柔地为她擦拭着脸颊。
颜渊的心情有些复杂,起初他就是想让呆瓜喜欢上别的女子,让傅凌初能够全身而退。但是,当看到风权卿这么温柔地对待傅凌初之外的女子时,他竟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是的,愤怒!颜渊现在恨不能将风权卿拖出去暴打一顿。他一个呆瓜,放着好好的娘子不疼,竟背着他的乖徒在外胡搞乱搞!此时的颜渊似乎已经忘了,将风权卿带到风来阁里来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俨然摆出一张严师脸,冷冰冰地看着风权卿。
风权卿擦的十分小心,那小丫鬟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风权卿的袖子在她的脸上划过。在此之前,她从未与哪个男子这么贴近过。他的呼吸轻轻拍在她的脸上,撩拨起一波又一波怪异的战粟。
四周鸦雀无声,来此寻欢的客人们纷纷侧目看着二人。直到风权卿收回手,对着那小丫头笑了笑:
“擦干净了。不过你额头上还有一块擦不掉哦。”
小丫鬟闻言,脸色一僵。她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地解释道:
“不要紧的,那个不是……”
额头上的那块黑色胎记,是她与生俱来的。因为那块胎记,她被指责是带煞出生的不详之人。因为那块胎记,她的亲生母亲将她卖到了妓院。因为那块胎记,她甚至没有资格成为风来阁里的姑娘。
她养长了刘海,遮住了那个令她厌恶的胎记。不想风权卿在擦拭的时候,将她的头发撩了起来。她五指成梳,将刘海打理好。而后抬起头冲风权卿软糯糯地道了一声谢:
“谢谢你。”
风权卿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后脑勺。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
“哎呦,我说你这个不祥之人怎么还在这儿呢?脸上有暗纹视为不祥,你怎的还能出来见人?妈妈肯收留你,是妈心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同姑娘们抢客人!凭你也配?”
来人丫鬟打扮,看样子却比在场的姑娘都要来的有脾气。她骂骂咧咧地走到风权卿面前,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才抬起下巴点头道:
“长得不错,这第一关算是过了。你不是要见我家善音姑娘?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画吧,画完我好交差。”
客人们刚才还在腹诽,是谁的丫鬟这么大的架子。一听说是花魁善音姑娘的贴身丫鬟,立刻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花魁的丫鬟,自然得有傲视群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