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敌人的生命,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不管琴酒多厉害,是否有三头六臂,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枪林弹雨中逃脱。
事实也确实如此,琴酒虽然穿着防弹衣,但很多地方防弹衣是防不到的。
在四肢中弹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从这里逃离出去。
他并不惧怕死亡,怕死的人是不可能从组织里活下来的,只是没想到,死亡会来的这么快。
他虽然对组织很有信心,但看这些荷枪实弹的军武人员,他也不是那么确定了。
组织再厉害,但当一个国家机器真正动员起来的时候,就如同他这一般,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这也是组织一直隐匿不与国家机构正面对抗的原因。
只是这些,终究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也罢,劳碌了那么多年,死后就好好休息吧。
一发子弹从脖颈处的大动脉擦过,琴酒闭上了眼睛。
……
琴酒的死就好像一个信号枪,彻底打响了对组织的歼灭战。
从琴酒死之后,日本各处的军警几乎同时行动起来,没有给组织任何反应时间,摧枯拉朽地扫荡了所有基地。
那位boss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给出任何应对措施。
东京,一栋古宅中。
一个人影坐于屏风后,灯光照来,在屏风后上射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丰源清司站在门口,并没有试图穿过屏风,去探究屏风后的人是谁。
对在组织待了三十几年的他来说,知晓boss的身份并不是一件难事。
“非得要搞成这样吗?”屏风后传来声音,这声音有了些年岁,跟丰源清司一样,已不再年轻。
“从你对朗姆所做的事情默许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丰源清司平静地看他,透过屏风,好看看到了那人的眼睛。
“你自己呢?你跟他们合作,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刀啊……”那声音尤有些不甘心。
这么多年的基业,就这么一朝就化为乌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丰源清司轻笑一声,姿态闲适,如同在跟老友交谈,“不对,你最锋利的刀是琴酒,而你最锋利的盾也已经败给我了。”
丰源清司语气戏谑:“盾和刀都没了,你还能怎么样呢?”
“我当初就应该直接解决你的!”屏风后的人咬牙切齿。
若是没有这个人的背刺,警方又怎么可能将所有成员和基地一网打尽,以至于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你很早就想解决我了。”丰源清司轻轻摇头,越是这种时候,他的语气越是温和,“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只是怕我鱼死网破罢了。”
为什么他对组织有隔阂,知道诸多命令,却还安稳地活到了如今呢?
因为他啊,从很早之前就跟这个人对峙了一次,让他对他投鼠忌器啊。
“再见,结束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丰源清司举起枪,子弹从枪口射出。
顿时,屏风上溅满猩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