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我面前。
她先是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又好像跟我说了一些什么。
我听不见她说的话,只是依稀看见她的嘴在动。
那女人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针管,一针扎在了的胳膊上。
我只觉得胳膊一凉,紧接着,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困意猛然袭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我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午夜时分了。
不过,和之前相比,这一次我的身体没有了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口渴的厉害,轻轻喊了两声,“有没有人?”
见没有人搭理我,我便自己从睡袋里面爬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的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一处半山腰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我放眼望去,借着依稀的月光发现此处距离雪线已经不算太远。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风从东北方吹过来,刮在我的身上,似乎要将我身上最后哪一点温度也带走。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里说道:“冷死小爷我了。怎么好好的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我转头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在我周围还有四个帐篷。
这四个帐篷都不小,是那种标准的军用帐篷,一个帐篷里面睡**个人一点儿都不成问题。
这四个帐篷之中,有一个帐篷还亮着灯。
有灯的地方,自然就有人。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表,上面显示凌晨三点二十五分。
我心想道:“好家伙,都这个点儿了还不睡?”
我一边想一边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大步朝那个帐篷走去。
我本打算去找那帐篷里的人问问,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好好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这些家伙又都是什么人?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当我扯开那个帐篷防风帘子的时候,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人哪?怎么没人?”我诧异道。
我待着疑惑接连又扯开了其余三个帐篷的防风帘子,诡异的是,那三个帐篷里面居然也是空无一人。
就在我疑惑万分的时候,突然帐篷外面猛然飘过了一对赤红色的光。
这光出现极为突然,飘忽不定,只一闪便出现在了帐篷外数米远的地方。
眼见这对红光,我不由得心头一惊,暗叫道:“不好!有狼!”
心念至此,我顺手从旁边抄起了一把工兵铲攥在手里防身,随后小心翼翼的朝帐篷出口摸去。
我的动作极慢,生怕动静一大,惊动了外面那头饿狼。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估计免不了又是一个长恶战。
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朝帐篷防风口摸去。
好一阵子,我才“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帐篷出口的位置,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朝外看去。
借着月光,我依稀看见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面站了一只白色的大耗子。
这大耗子个头奇大,从远处看跟一头小牛犊子差不多一般大小,全身上下长满了白毛,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在这只大耗子的背上竟然还做了一个人。
那人是一个老太太,一身当地人的打扮,暗红如血的袄子上镶嵌着十几枚大大小小的宝石,看起来华贵至极。
老太太头发很长,微微盘了一个发髻,发髻上还带着一串天珠石做成的头饰。
此外,老太太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特大号的烟袋锅子,本应该拴着烟草的地方,这时候却挂了一颗人的心脏。
心脏在朝下滴着血,似乎还在微微的跳动着。
这老太太的突然出现,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着她,她似乎也早就发现了我,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就是在等着我。
老太太将手中的大烟袋在那白耗子屁股上使劲的敲打了两下,怪笑了两声后猛然朝我冲了过来。
那大白耗子的速度极快,呼吸之间便已经到了我的跟前。
大白耗子的速度快,老太太的速度更快,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双枯槁如鹰爪的手已然朝我心脏抓了过来。
我心头大惊,抡起手中的工兵铲想去抵挡,可就在这一瞬间,我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动弹不得了。
那老太太怪笑连连,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与弱小。
只见她下手又快又准,丝毫没有打算留情的意思,眨眼间,那好似爪子的手已经贴到了我的皮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的工夫,那老太太的身子突然一顿,接着,那原本要**我心口的手便硬生生的停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