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去山丹转转,我听说那边想转手的马场不少。跟人家谈妥了买卖,直接去衙门办手续就成。”
“多谢二爷。”
元东君退出去后,姜二爷靠在椅子上问道,“凌儿呢?”
姜猴儿立刻回道,“少爷带着瞿伦学去提审付春朝了。”
瞿伦学审问犯人的手段极为血腥,姜二爷连忙吩咐道,“你去跟瞿伦学说一声,先审问出军粮的下落再下死手。把凌儿给爷叫回来,爷有事跟他商量。”
姜猴儿跑到永昌大牢里刑讯室内,见到付春朝被吊在木架上,四周尽是带着血腥味儿的刑具,头皮一阵发麻。他低头走到端坐在凳子上的少爷身后,低声耳语几句。
江凌略颔首,起身对瞿伦学道,“你继续审,若他不肯招供,一根根剁掉他的手指头,十八般刑具都用上。”
付春朝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发抖,姜猴儿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少爷,二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凌怕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让父亲闻了不舒服,先回房换了件衣裳,才到书房见父亲。
姜二爷先问道,“付春朝还没招出军粮的下落?”
江凌颇有信心道,“还没有,不过他撑不了几个时辰了。”
姜二爷不再提付春朝,与儿子说起元东君的事儿,“元东君不想回匈奴了,想在山丹县开个马场养家湖口。”
江凌诧异, “父亲,他要养哪个家,湖谁的口?”
姜二爷……
“为父就是这么一说罢了,你较什么真?”
“孩儿错了。”江凌立刻认错,“父亲可应下了?”
姜二爷点头,“应了。他品行不坏,还救过为父的命。只要他不做有违国法的事,你就多照拂他一些。为父觉得留住他,对匈奴和大周两国修好有益。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带来的一百匈奴勇士,你派人盯着点,以防他们闹事。”
江凌应下,“父亲放心,孩儿早就派人盯着了,就算他是别有用心而来,也不足畏惧。”
“二爷——”姜宝快步从门外跑进来报喜,“二姑爷已到肃州,后日就能赶到永昌!”
姜二爷大喜,“让二郎带人去迎一迎他。”
得知二姐夫到了,姜二郎立刻领着一队人马赶到肃州相迎。谁知两厢碰面,姜二郎还没见到二姐夫,便见三弟骑着马咋咋呼呼奔了过来,“二哥——二哥!!!”
姜二郎愣了愣,才大笑着纵马迎了上去,“三弟——”
三年未见的两兄弟跳下马,抱在一处。
“二哥,我想死你了!”姜三郎激动地抱着二哥直跳。
姜二郎拍了拍他宽厚的背膀,笑道,“三弟长高了,更壮实了。”
“这三年我有认真练武,不信等咱们回去了,我给二哥刷两趟拳。”姜三郎搂着二哥道,“走,我带你去见姐夫。”
廖传睿已经下了马车走过来,见到身穿盔甲的姜二郎长高了一截,气势远非当年出京时可比,若妻子见到他这般出息的模样,定要高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