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姑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吩咐小人去打听。”
延平这么说,姜慕燕还真有事让他去办。除了跟肃州和妹妹有关的事,姜慕燕还真想到两件事。
一是,秦家出事之前,秦家二房夫人杨氏的侄女杨文惠正在和谁家议亲,两家过没过草帖。二是平蕃侯夫人前几日见靖安伯夫人所为何事,两家是不是要结亲,平蕃侯夫人相中了靖安伯府哪位公子。
但这些都是内宅的事,让延平派人去打听终归不妥。姜慕燕便温和道,“若严管事得闲,便暗中派人打探清楚靖安伯四房即其庶子赵云德一家的情况,尤其是其嫡次子赵君瑞的品行。”
姜慕燕前几日与五妹出门时,偶遇赵君瑞,五妹对他有几分动心,姜慕燕却看着赵君瑞不够好。虽说这是三房的事,但她不想五妹所嫁非人,既然延平有此能,还是探听一番为好。
延平听明白了三姑娘的意思,立刻应下,退了出去。
此时,付春朝已乔装扮作采买杂役,出了公主府。京兆府的差官和陈青侠都暗中跟上,想看他去何处。
另一边,在宫门外苦等十日的乐阳,终于被引到了宣德殿。
进宣德殿跪在皇兄面前后,乐阳泪如雨下,“皇兄……”
景和帝抬头,见乐阳衣着素朴容颜憔悴,心中升起的不是怜惜,而是愤怒。原来她之前这十年无视自己的愤怒,恣意妄为,将皇家脸面摔在地上踩踏,不是不懂事,而是因为她有所倚仗,从未将自己这位皇兄放在眼里。
倚仗倒了,便低声下气跑到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迟了!
景和帝的目光落回舆图之上,“你接连十日在宫门外求,所为何事?”
听到皇兄冷冰冰的声音,乐阳便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便不敢起身,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简练道,“十日前父皇遗诏现世,臣妹便来求见皇兄,是想将母后留下的一道密旨交给皇兄。因母后临终前让臣妹发下毒誓,时机不到,不准臣妹将密旨拿出来,所以……”
“密旨上说了什么?”景和帝打断乐阳的话,眼皮都不抬一下。
皇兄不只不听她解释,连母后的密旨都不看。想到遗诏现世之前,皇兄的几番试探,自己不只装聋作哑,还暗示他将姜枫赏给自己的事,乐阳浑身都凉透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皇兄因遗诏的事记恨母后,舅舅他说杀就杀,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已无用处的公主。
乐阳以头触地,清凉的地砖令她更感凄凉,“母后留下密旨,让臣妹在秦天野以下犯上、危及社稷时交到皇兄手中。让皇兄不必顾忌他托孤大臣的身份,将他革职查办。”
若乐阳公主早把东西拿出来,又怎会走到这一步,站在景和帝身侧的杨奉微微摇头。
景和帝抬起眸子,冷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乐阳,质问道,“秦天野这六年来的所作所为你皆看在眼里,他没有以下犯上、没有危机社稷?”
乐阳公主哭出了声,“臣妹愚钝,罪该万死,请皇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