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秦成碧有些没底了。苏承阳何时进京的,是祖父把他请来的么?七年前他初得此症,祖父都未将他关起来,为何这次却要禁他的足,是苏承阳说他这次复发比七年前还严重?这个该死的东西!祖父信了他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见儿子难掩失落和绝望,吕氏心疼极了,她忍着眼泪温和劝道,“我儿莫怕,娘已给你父亲去信,他会快就会回来了。”
听到父亲回来,秦成碧更觉沉甸甸的。他半晌才道,“劳父亲奔波是儿不孝。娘,儿真得很喜欢姜六娘,江凌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设下连环计激怒孩儿的。
吕氏咬牙切齿道,“我儿放心,为娘这几日就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秦成碧摇头,“我要亲自杀了江凌。姜留不能杀,她对我的病情有益,应是治愈孩儿此症的药引子。”
听了这话,吕氏立刻道,“娘这就去把她抓回来。”
秦成碧又摇头,“孩儿这段日子会听苏神医的话,在府中用药。待能出门后,我自己要去找她。”
我要当着她的面杀了江凌,让她知道激怒自己的下场!
“好。”只要儿子肯吃药治病,吕氏什么都依着他。
秦成碧又道,“儿看到陈佩君就觉得心里难受,儿不要娶她,儿要娶姜六娘。”
说什么胡话!吕氏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好言好语地哄着,“你安心养着,过几日能出门了,你就能去找姜六娘了。”
待儿子喝完药,开始读佛经后抑制杀念时,吕氏才出了翠玉轩,赶到荣安堂。申国公夫人一脸沉郁地问道,“成碧醒了?”
“醒了,他让儿媳替他向您和父亲请罪,说劳您为他担心,是他不孝……”吕氏说到这里停了停,见婆婆不应声,便明白婆婆还在生成碧的气,便为儿子解释道,“江凌阴险狡诈,他以姜六娘为饵激怒成碧……”
申国公夫人沉着脸道,“被一个小他几岁的孩子算计得当街发疯杀人,国公府的脸面真是被他丢尽了。都是你一味惯着才害了他,这回一定要彻底治好他的脾气!”
“娘教训的是,是儿媳教子无方才害了成碧。待成碧他爹回来,儿媳都不知该怎么跟他讲。他上次来信,还问起成碧与平蕃侯孙女的亲事……”吕氏低头,用帕子沾着眼角。
想到已两年未见的长子即将回府,申国公夫人的心情好了些,“与平蕃侯府的亲事先拖一拖,侍成碧能出门后再议,姜家那丫头要尽快除了。”
成碧在长天观门前暴怒伤人时,平蕃侯夫人就在长天观内,想必她已经听说了。申国公夫人又皱起眉头,上次见到姜枫的两个女儿时,她便觉得那个小的容貌生得妖异,长大必是个祸害。没想到她还没长大,就来祸害自己的孙儿了!
这次江凌能用姜六娘引得成碧发疯,下次别人也能。留着这个妖精,只会后患无穷。
吕氏犹豫道,“成碧说他姜六娘是他的药引子,能治愈他的病。”
申国公夫人沉吟片刻,道,“去把请苏神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