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看在于渊子道长的子上,咱各让一步,镖价两万两,五倍赔金。”
江凌痛快应下,“好!那咱们现在把详章议出?”
钱长乐闻言,脸黑成了锅底。你奶奶的,老子都让一万两了,还要个屁的详章!
江凌十分体贴地建议道,“我看孤月楼的镖约契书写得不错,要不咱们照着孤月楼的抄一份?”
照着死对头的抄?那不是啪啪地打他的脸么!钱长乐不情不愿地道,“不必,这东西我楼里有现成的,只是今日仓促带过来,侍我取来后,咱们再签,小将军先把镖银给了吧,我好立刻安排人去保护姜六姑娘。”
“我出门没带这么多银两,也需要回去取。”江凌班常好说话,“您看,咱们明日此时此地再谈此事,可好?”
钱长乐立刻道,“不必拖到明日,今日后晌就谈!’
他祖宗的,明天他可不想再见到这个王八羔子!
钱长乐打心底里不愿做这笔生意,但这黑小子拿着玄铁令找上门来,莫说他出钱让自己办事,便是他一文钱不给,摘星楼也得捏着鼻子应下来,否则砸的是他自己的招牌
若姜家真敢一文钱不给,保完这一镖后之后摘星楼怎么找补,那就是后话了。但既然人家客客气气拿着银子来的,钱长乐就按行规办事。
至于秦家小世子那边,他也得好好伺候着。赚不了敕杀姜家小霸王的银子,挣其他的就是,反正秦家想杀的人可不是姜六娘一个。
傍晚时分,姜慕容面容平静地带着女儿登上了丈夫租来的马车,离开柿丰巷回了她的战场。天黑之后,身上带着微微酒气的江凌府中,发现路两边整整齐齐地摆着雪球、雪方块、雪鸭子以及其他用雪夹子夹出的,看不出形状的小东西,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一万两千两?”姜留抬起桃花瞳看向哥哥,这个价钱比预料得便宜了不少。
“摘星楼派三个人过来,只负防备暗杀,期限是两年。”江凌解释道,“摘星楼和孤月楼都结了咱们家的镖,就不能再接别人针对咱们不利的镖,这么算便合适了。”
一个保镖一年两千两,比起府里的护院来贵多了,但是按照哥哥的算法,这笔钱也确实得花,因为这四万五千两银子花出去,大周最大的两个“镖局”就成了他们的保镖,而不是他们的敌人。
姜留点头,“哥哥说得对,把他们雇过来保护咱们,比他们被人雇来刺杀咱们好多了。”
江凌又给姜留看契书,指着重点解释道,“若被杀手救敕伤,跟据伤情不同,摘星楼赔的银数不等。”
哦?这么详细?姜留翻开细看:若自己伤在四肢,分两种情况:伤只及皮肉,伤口长一寸赔银二百两,长一寸增一百两;伤及筋骨,一处赔二千两。若伤在胸、腹、背,价格翻倍;若伤在颈、头、脸,再翻倍;若被敕杀身亡,赔银三万两,也就是镖银的两倍。
然后,下边有一列朱砂写就的备注:自杀、自伤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