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姜二爷笑道,“今年多亏您老帮着衙门疏通西城排水道,不管多大的雨都没让雨水漫过台阶。两只螃蟹不值什么,但也是衙门的一份心意,三叔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小老儿把您给的螃蟹拿回去,家里的老婆子能让我吃一年的酒。”刘三叔接过螃蟹,脸笑得比菊花还菊花。
有婆子抱着孙子挤开刘三叔,求道,“大人啊,您看我家三孙儿,今年病病歪歪的就没利索过,老婆子想请您给孩子起个名儿,让他沾沾您的福气,平平安安地长大。”
姜二爷握了握老妇怀里孩子,瘦弱的小手,温和问道,“婶子家贵姓?”
老妇连忙道,“老婆子夫家姓马。”
姜二爷便道,“这孩子看着瘦,可目光清亮,是个有福的,起名做马瑞年怎样?吉瑞连年的瑞年,可妨碍地着家里的长辈?”
“碍不着,碍不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婆子连声道谢。
姜二爷看她身上衣裙洗得干净,却补着补丁,便道,“回春医馆的李郎中善医小儿杂症,婶子带瑞年过去,让李郎中给他瞧瞧,医药费写在我的名下便好。”
老妇连忙道,“大人,老婆子不是为了这个……”
姜二爷笑道,“我晓得。婶子告诉瑞年,这个药钱不算我出的,算我借给他的,待瑞年治好病长大能挣银子后,一定要让他连本带利还于本使,莫叫他忘了。”
旁边人都笑了起来,“马婶子,你可得好好教瑞年,他欠着姜二爷银子呢。”
刘君堂站在恩师旁边听着看着,大受震撼。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姜松说他“不急”,才能顺道来接恩师。莫说姜松看着恩师一脸欣慰的表情,便是他站在恩师身边,也觉得甚是荣耀。刘君堂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以恩师为榜样,也做个为君分忧、为民解难的好官。
刘君堂踌躇满志,有一腔的问题迫不及待地想向恩师请教。可入席之后还不等他开口,姜家三郎便开始大谈特谈书院发生的趣事,刘君堂虽不觉得有趣,但也带笑认真听着。
菊花酒,当然要赏着菊花饮才能尽兴。所以,今日的宴饮不在房中,而是在姜家花园池上小亭中。塘边用木架搭起的花墙上摆满了各色菊花,刘君堂举杯赏菊时,忽见花墙后有人影晃动,恍惚间似有小姑娘若银铃般的声音传来,立刻将他大半的心神引了过去。
花墙后,可是姜家三姑娘?她是知道自己来了,所以过来看一看么?她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欢喜么?
坐在岳父下垂手的廖传睿也忍不住往花墙看,花墙后,是他五日未见的婚妻么?
姜大郎自也是注意到了花墙后的动静,不用想他便知道是哪个淘气的妹妹躲在后边,举杯含笑替她们遮掩道,“君堂,传睿,请。”
“请。”二人举杯。
花墙后,捧着小脸的姜慕锦低声尖叫,“刘君堂好帅!”
姜留叹息。刘君堂好帅,爹爹好帅,大伯和大郎哥也好帅,三郎好傻,二姐夫……好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