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透着跟二哥一样的意思,仁阳公主木然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黄隶责备道,“拓儿,你的规矩呢?”
似乎一夕之间长大的黄拓云转身面对仁阳公主,躬身行礼,“臣失礼,请公主责罚。”
说罢,他转身扶住父亲,继续往外走。黄丽妍也给母亲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快步去追父亲和二哥。
待他们走后,仁阳公主依旧一动不动。
公主舍人张和上前劝道,“公主,二公子和姑娘年岁还小……”
仁阳公主转身向内室走去,偌大的公主府只剩了她一个人,灿烂的阳光透窗照在金玉屏风上熠熠生辉,也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听说仁阳差点把黄隶给捅了,斜靠在饰满金玉的马车内的乐阳公主笑了,“这才有点公主的样子。”
马车外,瞧见百姓簇拥着刘君堂走来,侍卫统领杨冲隔着车帘禀道,“公主,刘君堂来了。”
乐阳公主点头,“继续向前走。”
“是。”杨冲一马当先开路。
乐阳公主的銮驾到了,百姓们立刻避让路两旁,刘君堂立刻下马跪地参拜,“臣刘君堂,拜见公主。”
车帘被挑起,仁阳公主看向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淡淡道,“平身。”
“多谢公主。”刘君堂起身退到一旁,垂手恭立。
乐阳公主无甚兴趣地收回目光,待宫女将珍珠串成的车帘放下,乐阳公主才懒洋洋地道,“无趣。”
付春朝看着乐阳公主,假装吃醋道,“他太嫩了,当然无趣。”
乐阳公主将脚放在了他膝盖上,“你不嫩?”
付春朝暧昧地握住乐阳公主的锦靴,低沉问道,“公主觉得在下哪里嫩?”
乐阳公主扫了他一眼,缓缓笑了。付春朝见公主心情不错,便请示道,“听说昨日有海船归京,在下想去瞧瞧热闹,请公主恩准。”
海船归京往往会带回新鲜玩意儿,乐阳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命杨冲头前开路。
海船入京后并不能马上卸货,而是要等市舶司的官员待人认真查验货物,交足商税后方可卸货。
海船大,货仓多,市舶司的官员自昨日查验到现在,货物源源不断地从船上运下来,装满一辆辆马车被运走。
就在这时,姜留终于看到冯子进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兴奋地向自己挥手。
虽然他瘦了也黑成了炭,但姜留还是觉得他牙齿好白,看起来兼职帅极了。她笑得春光灿烂,抬起小胳膊,用力向着冯子进晃了晃。
冯子进见此,又激动用力晃着胳膊。见冯子进竟跟姜六娘打招呼,市舶司的差官小声打听道,“你与姜家六姑娘认识?”
冯子进一本正经地点头,“小人这些货,就是给姜六姑娘带的。”
“啪嗒!”
听到这是姜六娘的货,市舶司官差吓得手一哆嗦,秤砣掉在了船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差官的心也随着闷响一哆嗦,暗道一声:幸好!幸好秤砣没砸着货箱,否则惹怒了姜六娘,他定要被一棍子扫进河里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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