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道,“冯现安的马场占地不小,价钱也不便宜,我还没听说谁买下,明日我就去问问。”
“让裘叔去吧,城外风凉,别吹着妹妹。”江凌说罢,又继续道,“除了马场,再在城外驿道旁开一家客栈,妹妹觉得怎么样?”
“哥为何想要马场和打铁铺?”姜留好奇问道。
江凌解释道,“父亲想要马场用来照料得胜,我想用客栈收集消息,若置办完了后银两还有剩余,便买田庄吧,种出的麦稻可用咱们的磨房磨成面,然后放在米粮铺里卖掉。”
马场赚不赚钱姜留不知道,但田庄和客栈应该不会赔钱,姜留点头,“好,就这么办。”
第二日,姜留便与裘叔一起出门,一查之下便知冯现安的马场还未脱手。古语有云: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因为一场疫病或一次巨大的价格波动,再多的牲畜也会成空。况且,经营马场比养牛羊更困难,因为马场需要养马的能手、需要良种马匹、大量牧草,所以这是个砸钱的行当。
姜留犹豫再三,还是帮哥哥把冯现安的马场买了下来,然后又用剩余的钱置办了三个田庄。
未考虑客栈的原因是,原来裘叔手里已经有打探消息的客栈了!
姜二爷得知儿子买下了冯现安的马场后,立刻将自己心爱的得胜送了进去,吩咐马场的人小心照看着;姜慕燕按着妹妹告诉她的钱数算出江凌已有数千贯家业,嘴也合不上了。
姜留见姐姐这样,便顺着她的心思猜测道,“姐姐莫不是想着哥哥有了这些家业,以后说亲就更容易了吧?”
姜慕燕可不是替江凌高兴,而是为妹妹高兴,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抱着妹妹问道,“留儿累不累?”
“不累。”比起作诗、做女红、弹琴、读书,姜留更喜欢出去跑,这让她觉得充实,更有成就感。说起出去跑,姜留忽然想起一件事,“姐,我今日发现二舅陪着一位妇人去升道坊的观音庙了,两人有说有笑的。”
妇人?姜慕燕收了笑,“多大年纪?”
姜留描述道,“看模样在三十上下,长得挺好看,瞧这一身书卷气……”
还不待妹妹说完,姜慕燕便问,“她左眉梢是否有一颗荞麦粒大的黑痣?”
姜留立刻点头,“有!”
姜慕燕叹息道,“那是春风巷柳家的二姑娘,看来二舅的好事近了。”
“柳二姑娘又是谁?”姜留纳闷,啥时候钻出这么一个人物,她怎一定风声都没听到。
这件事着实有些难以启齿,姜慕燕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最后干脆用被子把自己和妹妹蒙住,才在妹妹耳边低声道,“她……算是二舅的红粉知己。我听外婆跟大舅母念叨过,在二舅娶孟氏之前,曾相中春风巷柳家的二姑娘。二舅娶了孟氏后,柳二姑娘也嫁了人,四年前柳二姑娘丈夫死了,她被赶出夫家,又搬回春风巷。大舅母说,她曾看到……二舅与柳二姑娘……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