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妹妹也尚未婚配。”
见大哥不语,姜二爷便问道,“廖传睿的母亲和妹妹性情如何?”
管事谨慎回道,“坊间说法有好有坏,小人在廖府外守了三日,虽未见廖夫人和廖姑娘外出,但廖家每日有客登门,仆从接人待物尚算知礼,廖府中也没传出主家苛待奴仆的事。”
好的自不必说了,姜槐问道,“坊间关于廖夫人和廖姑娘,都有哪些恶言恶语?”
管事回道,“有很多,主要就是廖夫人吝啬刻薄,廖姑娘……丑。”
待管事退下后,姜槐和姜二爷都看着大哥,等他说话。姜松叹了口气,惋惜道,“这算不上一门好亲事。”
事关侄女的终身,当然是以大哥的主意为主,姜槐便道,“再过两日就要张榜了,要不咱们再看看?”
姜二爷却对廖传睿改观了,“大哥,我觉得廖传睿是个人物。就算他做不成咱们家的女婿,这个人我也打算收了。”
丑就丑吧,看在他有本事的份上,姜二爷忍了。
姜槐跟着点头,“我也服廖传睿是条汉子。”
十四岁丧父,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定是有些本事和毅力的。姜松犹豫道,“我担心的是他走偏。”
这倒是。
姜二爷又道,“再过两三月,各地的举子就该陆续进京了,咱们再选选,说不定会有更好的。”
秋闱之后便是明年的春闱,路途遥远的举子会在秋闱之后动身赶往康安,届时康安城中人才济济,就算矮子里拔将军,也能选出一两个像模像样的来。
姜松犹豫了片刻,问道,“你们觉得卢家二郎如何?他父亲前日又向我提了一次。”
卢正昌是姜松多年的同僚、好友,卢家二郎虽是庶出,却不算差。再加上卢正昌几番跟姜松保证,若他把女儿嫁过去,卢家绝不会委屈了她,这让姜松有些动心。
姜槐委婉道,“大哥,卢二郎是挺好,但这孩子性子太软。”
姜二爷直接道,“卢大哥人是挺好,可卢大嫂为人却不怎么样。筝儿嫁过去后,卢大哥能在家待多少工夫?咱再选选吧,待到明年春闱后还没合适的,再跟卢家议亲也不迟。”
也只能如此了。姜松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姜二爷回到西院躺下歇息后,将廖传睿的事告诉了妻子。雅正头枕着丈夫的手臂,轻声道,“我觉得卢家二郎配不上筝儿。”
“嗯。”姜二爷应了一声,“你认识的人多,再选选,若有合适人家就跟我提,我再去跟大哥讲。”
丈夫都这么说了,雅正自是应承下来,又听丈夫感叹道,“真是可惜了,如果廖传睿再长得顺眼些就好了。”
十五岁丧双亲,一人苦撑十年的雅正,对廖传睿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便道,“廖传睿这样的性子,以后绝对能护得住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