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姜慕燕,“你大舅问你借钱,燕儿是怎么想的,跟外婆说实话。”
姜留也想知道姐姐的想法,转头认真听着。
姜慕燕的手抓着外婆的衣裳,低着头道,“六年前,燕儿的祖父喊冤屈死,姜家陷入绝境,我娘卖了三个铺子救急。如今二舅被囚,大舅被诬告,大舅开口向燕儿借钱,燕儿想如果我娘还在,应该会给大舅拿银子。”
“燕儿你记住了,那是你娘留给你们的嫁妆,是你们后半辈子的依靠,谁要也不能给。”王老夫人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姜慕燕轻轻摇头,“外婆,这两家铺子、一个田庄和一千两银子,是您为我娘置办的嫁妆,能给大舅。燕儿不想大舅出事,不想外婆跟着着急。”
“傻孩子……”王老夫人的眼泪真流下来了,姜慕燕慌了,一边给外婆擦眼泪一边给外婆交底,“外婆不必担心我和留儿,我父亲会给我们置办嫁妆的,总不会比大姐的少。”
“是啊外婆,如果我娘的这些嫁妆能帮家里排忧解难,她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姜留跟着道。姜家出事时她娘拿出来三个铺子,现在王家出事了,姐姐想用娘亲的嫁妆帮王家,也算说得过去,姜留不拦着。
王老夫人摇头,“这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退一万步说,便是能用银子解决。那也得先用王家账上的银子,账上若凑不够,该由我的和你们大舅母的想办法,不是你俩。”
“老夫人,凌少爷来了。”婆子进来报信。
王老夫人起身坐直,吩咐道,“请他进来。”
江凌进来先看向眼睛通红的姐姐,又看看一切如常的妹妹,才给王老夫人见礼,“老夫人安。”
自他的身份大白天下后,江凌便不再跟着妹妹一起喊外婆了,在他眼里,王家根本算不上亲戚。
王老夫人得知江凌的身世后,对他的芥蒂也消了,温和寒暄道,“一段日子不见,凌儿白了,也长高了,凌儿是来接你姐姐和妹妹的?”
“是。”江凌说话一向简短。
哥哥白了?姜留抬头看着哥哥小麦色的肌肤,没觉得他最近有什么变化,不过比起三年前的小黑脸,哥哥确实是白了不少。哥哥来了,她们就该走了,姜留站起来,“外婆,那我和姐姐回去了?”
王老夫人点头,临别还是小声跟姜慕燕道,“回去问问你父亲,看他是否有法子帮帮你大舅。”
“是。”姜慕燕应下,与江凌和妹妹一道往外走。
早就等在二道门的孔氏见他们过来了,凑过来跟姜慕燕道,“燕儿回去求你爹救救你大舅吧,你二舅已经那样了,要是你大舅再出了事,你也没脸不是?你爹跟御史台的人那么熟,他一定有法子。”
姜慕燕点头,“大舅母,表姐夫家与荆大人家沾亲,表姐那边没消息么?”
孔氏叹了口气,“你表姐怀着身孕,这事儿我哪敢跟她讲。”
“大表姐有身孕了?”姜慕燕诧异,她方才与外婆讲了许久的话,外婆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