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胸有成竹地道,“这三五日,是留给安云昌和孟回舟最后的翻身时机。安云昌必定会挖空心思找人求救,孟回舟……”
“他会想办法除掉安云昌!”姜松和姜槐异口同声道。
姜二爷点头,“一旦安云昌被抓,早晚会供出孟回舟。以孟回舟现在的官位和手段,他救不了安云昌,所以会想办法除掉安云昌。有咱们的人盯着,他出手杀安云昌之时,就是他被擒之日!”
“六年了……”他们的父亲含恨而终六年,刑部大火案才终于有了眉目,姜松红着眼圈与二弟道,“当初愚兄说让你查案,本没抱着什么希望,没想到你真做成了。”
姜二爷笑颜如花,“小弟我什么也没做,都是裘叔的功劳。”
“待父亲沉冤昭雪,咱们要重谢裘叔。”姜槐说完后,却想不到给怎么重谢。想不到他就不想了,交给二哥去想。
姜松点头,感叹道,“索永平我也认得,他不过是刑部管理库房的杂役,为人胆小怕事。刑部大火后,他带着一身一脸的伤活了下来,大伙都说他命大,谁能想到他竟是破案的关键。”
“嘿……”姜二爷俯身,压低声音凑到兄弟们面前,低声道,“大哥,三弟,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姜槐配合地问。
姜二爷的桃花瞳灼灼地道,“此索永平非彼索永平。”
姜松呆了,姜槐眨眨眼睛,“二哥是说,这个索永平是……假的?”
“不错。”姜二爷直起身,啪地展开折扇扇着,揭开谜底,“是裘叔找人假扮的。”
这……
姜松和姜槐目瞪口呆,半晌姜松才感叹道,“裘叔真乃神人也!”
“大爷、二爷、三爷,老夫人请你们去北院用膳。”厚叔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屋,姜家哥仨都笑了。
姜二爷拉开门,对笑成包子的老管家大声道,“厚叔这牙真好看。”
厚叔乐呵呵的,因补齐了门牙,看起来显得年轻了十几岁,“这是二爷花大价钱给老奴齐整的牙,它敢不好看?”
它当然不敢!姜二爷乐呵呵地回后院给母亲请安,用饭。
儿子又是一夜未归,姜老夫人心疼不已,特命厨房熬了滋补安神的汤,让他吃后睡一觉再去衙门。谁知姜二爷还没喝两口,西城衙门的差官就跑了来,“大人,府尹大人请您即刻去京兆府衙门。”
“好。”姜二爷站起身打算走,却见母亲从里屋一脸担心地走了出来,他抬手将桌上的汤端起来一口饮尽,“娘,儿去衙门了。”
姜二爷刚要走,便见小闺女用荷叶包了几个包子递到了他面前。
姜留是真的担心爹爹的身体,“爹爹,包子拿在路上吃。”
一路啃着包子去京兆府?这傻丫头。姜二爷把包子接过来,“好。”
姜松也不放心地叮嘱道,“张大人都是为了你好,说你几句你就老实听着,切不可的顶嘴。”
“好。”姜二爷点头,提着包子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