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万岁。”姜二爷谢恩。
孔风阁退到一边,在心里把自己的话跟姜枫的翻过来调过去对比几番,也没想明白自己说得有啥不对。
柿丰巷姜府,姜松送走前来道贺的泉州族人和母族表亲们,又让跟着操劳半月的妹妹姜平蓝带着孩子跟妹夫回勒县,女儿姜慕燕及女婿也被大郎出城回太康李家老宅歇息。姜松的表弟钟雷是带兵保护与右骁卫大将军康光举进京,也告辞赶往右骁卫兵将驻扎地,至此前来参加姜二爷婚礼的亲属已尽去。
姜松送走表弟,回到北院沉下脸威严道,“姜思宇,跪下。”
正在跟四弟打闹的姜三郎立刻住手,上前直挺挺地跪在父亲面前,被召集来的姜家众人也都禁了声,老老实实分两边站好。闫氏让奶娘把小儿子抱回去,免得待会儿三郎嗷嗷起来吓着他。
坐于堂中的姜老夫人垂着眼皮,陈氏站在一旁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也跟着低下头。丈夫肯选老二和老二媳妇进宫谢恩的时候处罚三郎,已是给她面子了,她要知足。
姜留见大伯的脸色,再看祖母和伯母的态度,就知道三郎这一顿是逃不掉了。她悄悄挪到哥哥身边,拉住他的手指头。
姜凌低头,便听妹妹小声道,“哥,咱就看着。”
装着小算盘的姜凌点头,“先看着。”
爹爹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最吓人了。姜三郎怕怕地挪了挪屁股,抬头求助祖母和娘亲,却见她们都不看自己,更害怕了。
姜松静静看着不争气的儿子,严厉道,“若日家中办喜事,每个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外人看了笑话。你哥哥姐姐们暂且不提,锦儿、留儿和四郎都表现得可圈可点,你呢?你二婶进府时,元冬等人闹腾,你不拦着,反跟着起哄;黄拓云和秦成碧皆为府中贵客,你不思如何款待贵客令宾主尽欢,却与他们争强斗狠,晚宴时还敢斗酒,口出狂言!”
“你父叔不过是五六品的小吏,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敢与公主之子、申国公之孙争雌雄?”姜松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气得发抖,“畜生,你可知祸从口出?若你酒后冒出大不敬之言,九族都要被你连累!”
“儿知错……”姜三郎以头触地。
“你不知!”姜松站起来,冷声道,“过年时你饮酒闹事,为父曾严正告诫你不可再饮,你当时是怎么应的?时不过两月,你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饮酒闹事!”
姜三郎无言以对,跪地不敢吭声。
姜大郎迈出一步刚要替三弟求情,却被父亲喝止,“你此时帮他,才是害了他。”
“是。”姜大郎只得退回去。
大伯是真怒了,姜留紧张地握着哥哥的手,想看大伯会怎么罚三郎。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似是过了许久,姜松才道,“你二叔新婚,府中不宜动刑,为父不打你。”
姜三郎紧绷得身子刚刚松软下来,便听父亲道,“饮酒之于你,百害而无一利。为父罚你十六岁之前不可再沾一滴酒,若敢偷饮,你身边未能劝阻你的随从,一律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