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儿觉得,这生意挺好做的,三叔三婶,你们说咱们要不要多开几家脂粉店?”
“康安东西南三市都开起来了,再开不会抢自家点里的生意么?”姜槐道。
姜留摇着小脑袋,头上粉嫩的珠花跟着乱颤,“当然不会。康安近百万中一半是女人,咱们一家店里才有多少东西,就是再开十家分店也不会抢自家生意,只要咱们的脂粉好,就不愁卖。三婶你说,雪霞晚的脂粉好不好用?”
“自然是好。”闫氏点头。
“雪霞晚有自己独家的配方,还有可靠的进货门路,做脂粉的作坊工匠,咱们开脂粉点风险很小,只要开起来就有钱赚。就算不为赚钱,多开几家脂粉铺子,等二姐姐和五姐姐成亲时,咱们就能有铺子陪嫁,她们嫁过去后起码不用为买脂粉发愁了,三婶你说对不对?”姜留继续道。
这话简直是说到闫氏心坎里去了,她用浮肿的双手拉住留儿的小胖手,感激道,“有这样的好事你都能惦记着你五姐,留儿,三婶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姜留露出四颗长齐的门牙,笑得极为灿烂。
府里的日子是比以前好过了些,但现在与各府的人情往来变多了,府里要添新东西,要做新衣、新首饰,越来越多的下人们等着拿工钱,府里的开销一日大过一日,仅靠着姜家庄、新买的一个庄子和一家布庄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人,也是紧紧巴巴。父亲的俸禄是不少,但还不够他自己折腾的。
买田庄是不错,但若要来钱更快,还得开店。在大周待了三年的姜留经过屡次尝试,已经认定了做脂粉生意这条路,无论哪个时空,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
大姐出嫁时,祖母、伯母和三婶精打细算,连嫁妆怎么摆能多装几车、酒席上的肉去哪买更便宜都要商量的场景,姜留历历在目。她深深觉得自己和姐姐的腰包鼓了不算富,得姜家账上有钱了才算富。要想富,那就开店!她是学电子商务的,有电有网能创业,没电没网照样能创业!
姜留眸子亮亮地望着三叔和三婶。在姜家,祖母主内院,大伯母打酱油,伯父和爹爹跑外场,庶务还得靠三叔和三婶。只要三叔和三婶肯跟着自己干,这业就能创起来。三婶虽有些小算盘,但她在大是大非上都听三叔的,三叔的人品,姜留绝对信得过。
姜槐依旧有些犹豫,“留儿,三叔相信开脂粉铺能赚钱,但雪霞晚是你娘的陪嫁铺子,咱们府里开分店不合适。”
姜留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咱们再开脂粉铺,不打雪霞晚的招牌,用信的。”
“留儿是说咱们挂着羊头卖狗肉?”闫氏眼睛都亮了。
姜槐连忙道,“什么羊头狗肉……”
“呸呸呸,是三婶不会说话,留儿见笑了,是新坛装陈酒!”闫氏立刻改口。
姜留欢快笑了起来,“怎么说都一样,咱们的新铺子开始时卖的是雪霞晚的部分货,后边咱们还能琢磨出新款的脂粉来卖,就不只是陈酒了。三叔三婶,那咱们开铺子?”
闫氏转头看着丈夫,满眼期待。
姜槐点头,“这生意绝对比作肉酥赚钱,三叔跟你大伯和你爹商量商量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