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嘿嘿道,“二哥,真有你的!”
刘承今天,过得很糟糕。
二弟未能中武进士,刘家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本就让他折了面子不痛快,在衙门里还要听同僚赞扬姜二疯子,刘承是君子,不能背后论人是非,他憋了一天,快憋出病来了。
所以从衙门出来后,他不回侯府,直接去清平江边的琼宇阁泄火。
谁知刚到清平江畔,他的马车就被人堵住了。还不等车夫通报情形,刘承就听这世上最令他厌恶的声音喊道,“刘承,给爷滚出来!”
“对,滚出来!”姜二爷的狐朋狗友中,门第比邑江候府高的跟着叫号,门第比邑江候府低的,躲在马车内看热闹。
“姜谪仙,邑江候世子咋着你了?”姜二爷身边,从来不缺看热闹的人。
姜二爷手摇折扇,沉着俊脸道,“刘承背地里埋钉子害爷!”
有人质疑道,“不能吧,邑江候世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姜二爷啪地一声合扇,用扇子点着马车喝道,“刘承,你给爷滚出来,莫以为你换了辆马车,爷就认不你!”
“二爷咋知道邑江侯世子在这车里呢?世子是正人君子,从来不来清平江玩的。”一个尖嘴缩腮的汉子追问。
姜二爷哼了一声,折扇的头转向车边的侍卫,“这人名叫郑兴,是刘承的贴身侍卫。刘承自己换了便装出来寻欢作乐,怎不知道给郑兴也换一身?怎么,不要你的好名声了?”
再躲下去,还不知他会怎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刘承挑开车帘,面沉似水地道,“本世子来此,并非寻欢作乐。”
柴易安呵呵,“不寻欢作乐,你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户部尚书派你半夜来查清平街店铺的账册?”
众人哄笑。
刘承惹不起柴易安,便紧盯着姜枫,一脸你怎能如此欺负人的表情。请平江来玩的,大都是男人。康安城讨厌姜二爷的男人有很多,人群里不只是谁喊了一嗓子,“不管人家来干什么,姜谪仙这么拦着不让人家过去,都不合适吧?好狗还不挡道呢。”
都不用姜二爷开口,他的朋友中立刻有人转身盯上了喊话人,这人立刻怂了。
姜二爷桃花瞳一转,“好狗的确不该挡道。爷勤学苦练一年有余,正大光明地参加秋闱和春闱,刘承怕爷中进士后飞黄腾达,就背地里使坏,帮着孟三劫持爷的亲闺女。他这样挡爷的前路,你们说他算好狗还是孬狗?”
刘承的瞳孔一缩,起身钻出车厢,居高临下地俯视姜枫,“你莫血口喷人!哪个……”
“你敢不敢发毒誓说如果你暗地里使坏帮人绑姜某的女儿,你刘承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姜二爷虽没他站得高,但气势一点也不输。
刘承的眼皮跳了跳,“清者自清,本世子为何要当街陪你疯闹,让开!”
“你不敢发誓?是心虚了吧?”柴易安哼道。
白暄也道,“如果你坦坦荡荡的,为什么不敢发誓?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还算不算男人?”
“就是啊!世子既然没做,就发誓自证清白呗。”看热闹的人从不嫌事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