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也没想着他能中进士,二弟能坚持到现在,已教人刮目相看了。”
这得感谢郭静平,若不是他一直陪着二弟苦练,二弟独自一人,绝对坚持不到现在。待殿试结束后,得好生谢过人家才是。
丈夫说话做事一项稳妥,他说六分,少说也得有八分!八分把握啊!陈氏眼睛转悠得更快了,现在西市开的赌局,若拿五百两买二弟能中进士,就能赚二百两,一百两可以给女儿多打几只簪,多配一副手镯……
“夫人在想什么?”姜松问。
陈氏拉住丈夫,把赌局的事儿跟丈夫说了,“娘给了妾身五百两银子,为容儿办嫁妆,若是押中了……”
“若是押输了,就连这五百两都没有!”姜松沉下脸,“嗜赌败家的事情还少么?女儿办嫁妆的钱夫人都敢拿去赌?若让容儿知道,她该如何想?”
她把自己的压岁钱都拿去赌了……陈氏心里碎碎念,嘴上却道,“妾身知错了。”
外院书房内,终于熬到大哥走了后,姜二爷跟三弟头碰头嘀咕,“三弟,情况怎么样?”
“二哥放心,事情已经妥了。”姜槐嘿嘿笑,“一千两银子押二哥能中进士。三千两押郭静平能入一甲。”
这四千两,是二哥拿出的压箱底的钱,再加上他自己的私房钱,这把若说赔了,哥俩就真成穷光蛋了。
姜二爷美滋滋。
没道理自己苦哈哈练了半天,银子白让旁人捞了去。这一个多远,他让三弟四处散播自己在秦家庄偷睡懒觉,不肯练箭读书的谣言。为了坐实这个谣言,姜二爷还隔三差五地出庄转悠几圈,吐吐苦水。这一连翻故布疑阵,硬生生将自己中进士的赔率拉高了两个点!
至于郭静平,他虽没怎么露过面,让人摸不清他的深浅,但他怎么说也是福建路的解元,市面上也可以押。
姜槐又低声道,“二哥,我还押了一局,赌二哥三十支箭全部射中。这个赔率高,十赔五。”
姜二爷心里咯噔一声,“你买了多少?”
“一千八百两。”姜槐含笑,“把二哥中举、郭静平入一甲赚回来的钱,都压进去了。”
姜二爷心疼,“三十支箭全中谈何容易!”
“所以二哥射箭时,不要想往哪射就往哪射,认准了靶子,想着卢师傅教的方法,一箭箭地射过去,一定能全中。”姜槐鼓励二哥。二哥有底子,又苦练了一年多,只要他能沉住气,全中也是可能的。
姜二爷拍了拍三弟的肩膀,“若我这次全中,得的银子全留着给容儿添嫁妆。”
“好。”姜槐含笑应了。府里日子过得艰难,大侄女出嫁的嫁妆自不能跟她姑姑的比,但也不能差太多。嫁妆少了,侄女在婆家便抬不起头来。
姜二爷回到卧房,笑呵呵地问儿子,“凌儿下注没有?”
正在读书的姜凌点头,“下了。”
“多少?”
“儿买了二百两,买郭叔能入一甲。”姜凌平静道。
“啪!”姜二爷一巴掌,“有眼光!”
第二日又是学琴的日子,姜家四姐妹早早用过饭,赶往琴行。学了一上午后,四人从琴行出来坐上马车,谁知走到半路上,车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