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大袖衫,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和三两个小厮便出府了。
这装扮简朴又不失文雅,若是不认识便瞧着像极了书香世家的小姐,可这之前的穿越女就是个作精,闹的满京城沸沸扬扬,她夏玉柯在城内谁人不知孰人不晓。想着想着,夏玉柯捂着头发愁的走上了轿子……
一会子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城外的道观,因为夏玉柯原本就是想出来散散心,不想去那些人声嘈杂的地方,便来到了这里,她去上了香便由画屏扶着到后园走了走。
画屏不解的问:“小姐为何想到来这里?”
夏玉柯说:“我若说我想家了又如何?”
画屏更不解了:“家中离宫里并不远,坐坐轿子便回去了,小姐想家了回去看看便也是可以的呀!”
夏玉柯说:“如今我嫁到太子宫里是太子的侧妃,又岂是说出门走走便出门走走的,何况我说的不是夏府。”
画屏不解:“小姐真是说笑了,夏府若不是小姐的家,那小姐家又是何处?”
夏玉柯答道:“你不用在意,我说笑罢了。”
这时,只听林子间“刹”的一声,从里面窜出来两个身着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吵吵嚷嚷的向夏玉柯迎面扑来:“妖女,拿命来!”
夏玉柯此时也是一惊,大喊道:“救命!有人行刺本妃!”
此时小厮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子殿下是吩咐了带侍卫出来,可是出门时却被太子妃以宫中侍卫人手不够给拦了下来,所以哪里来的侍卫,今天随性的人不过是带在身边随行的罢了,哪里应付得来这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黑衣蒙面人的剑便眼看着刺进了夏玉柯的胸膛,夏玉柯也是吓得跌坐到了地上,避开了这一下,眼看着蒙面人朝他刺下第二剑,夏玉柯眼看避不开了,便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迎接这一剑。
只听Duang的一声,随即一声怒吼:“大胆狂徒,竟敢行刺孤的爱妃!还不拿下,回宫定要细细审问。”
说完这句话便扶起夏玉柯,替她捋了捋凌乱的碎发,冷淡的说道:“孤不是叮嘱过你一定要带上侍卫随身保护的吗?你把孤的话当做放屁?”
夏玉柯也是惊魂未定,本是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没想过有谁会在此刻救下她,愣了一会儿便说道:“是太子妃说宫内侍卫人手不够,说妾身只是出门散散心就要动用东宫侍卫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罢?就把侍卫留在了宫中,妾身想着本就不打紧,又穿着出嫁前平日里穿着的素衣,也是无妨的。是妾身不好。”
封绥说道:“孤若是不知道这些,你早早的便去见了阎王,哪还有命在这跟孤贫嘴解释?”
夏玉柯说道:“是是是,妾身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封绥回头交代他随行的侍卫:“不用带回宫了,你们处置便罢了。”
侍卫们点头答道:“属下知道了!”便一刀见血的……
第二十三章
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乘坐轿撵,而是像普通夫妻般的牵着手在路上闲逛,这一行的目的便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当今的太子殿下对他们眼中的泼皮侧妃是有情谊的,当然在精确一点说,这一切是做给宋家人看的。
要知道,宋家人在于封绥,早就如芒刺在背,预拔之而后快……
对于宫中的宋美人母子,封绥起初是并无敌意的。宋美人本是无欲无求的,既无心于宫斗,又只盼着封敬一生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宋家若是个安分守己的便好,可偏偏要在此事上插上一手。自打封敬一出生,宋家人就打起了皇位的主意,硬生生的把这宋美人逼着做了一个傀儡般的母亲。她对封敬自然是好的不用说的,可她背后总是站着宋家的。
宋家盘踞朝堂百年之久,自是自是有庞大的实力以及势力,权力大了,野心自然也就暴涨,宋家一直妄图控制朝野、把控朝政,这封敬自是想都不用想的靶子,偏这封阳是个不争气的,封绥是嫡子坐上了太子之位,宋家安排宋瑶嫁给他坐定太子妃的位置便是一个例子。就是不针对宋家,人家也是把眼珠子盯到你身上了的。
如若宋家的人个个都是些明白事儿的,那边没有什么,可这宋家的子弟偏偏一个个都是些不争气的纨绔子弟。京城里略有些欺男霸女的事儿,您别想,准是那宋家的谁谁谁干的,这可是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想到这里封绥又想起了他的母亲,就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这宋美人虽然只居于美人之位,可宋家想保她的儿子封敬坐上皇位,到时她母凭子贵便也是给了宋家带来莫大的荣耀,保他宋家延续万年的辉煌。
夏玉柯也是想到这些的,也自然知道今天的事出自谁的手笔,可是她一介女流,又是个妾室,自是不能要求太子去做什么的。便嘀嘀咕咕的说了句:“殿下如何打算?”
封绥见她这么讲:“你是指何事?”
夏玉柯也冷言道:“妾身说的殿下自然是知晓的!何必反过来问妾身?”
封绥没想到夏玉柯会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别说以他的太子之位,正宫嫡子,从小便除了他的父皇母后也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自然是不敢。霎时间便对眼前这个女子又加深了疑惑和好奇。
封绥:“爱妃说的是太子妃?”
夏玉柯冷冷的说道:“殿下说笑了,妾身说的是宋家。”
封绥愣住了,他没想过,即使甘州水患时,夏玉柯也是借鉴书中之图,而在甘州收拢民心也只是出谋划策,可让一个女子拥有像自己一个从小养在深宫里对这尔虞我诈耳濡目染一般才会有的格局,自己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随即便说道:“孤懂你的意思了,只是还没到时候,孤不会一直让你受委屈的。”
夏玉柯没想到封绥会这样说:“妾身知道了!”
两人便一步一步的从京郊走回了东宫……
到了傍晚,两人才走到东宫门口,而这太子妃早早就听闻了两人是手拉着手从京郊走回来的,变更是心中愤恨,气更不打一出来,同时也担心着事情败露,一时间情绪变得复杂起来,心中自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