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如今周颜熙也不在贺南霜手中,唯一的顾忌也消失于无形。
忽然贺南霜走向前,不悦地说着,“要是论起这欺负,姑娘可是先欺负了我,莫非姑娘忘了。”
随后便冷眸扫过去,周颜熙只觉得心里发出,却也依旧竭力说着,“我可是未来的贵妃娘娘。”
一旁的周将军也是洋洋得意,“小女所言非虚,这贵妃娘娘可是皇上钦赐的。”
随后更是颇为得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贺南霜,半晌之后更是露出一副居高临下地姿态,寻常女子怕是也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偏偏这贺南霜指着周将军,意味深长说了句,“虽说我不像周将军,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我也知晓,这嫁入后宫之中,不是皇后之位,那便是妾吧。”
一旁的尤槐适时地掩嘴轻笑,淡淡地说了句小姐所言极是。
贺南霜饶有兴致地看了周将军,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周将军满腹怒火的样子。
“放肆!”
周颜熙本是兴高采烈之状态,现如今也变成了另一模样,在那恶狠狠地说着,“你不过区区贱人!怎么敢同我这般说话。”
那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好似要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尽数讨回。
可是那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子,只是莞尔一笑,“周将军,这以下犯上四个字,现如今我同你好生说说。”
言罢忽然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个令牌。
“若是这皇后之位对于这贵妃还要说上一句以下犯上,那我暄昭的地位何在。”
贺南霜冷冷说道,那声音之中几多清寒。
周将军也是顿时怂了起来好似已经不知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连连看着自己的女儿。
随后更是满脸堆笑,可惜的是贺南霜说出口的话可是从未停歇。
“周小姐,现如今我还可以不可以同你好生算算我那马车的账。”
语气更是冷了几分,吓得那周颜熙只敢往周将军身后退。
“我这马车可是沉香木所制,若是单单沉香木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这是皇上钦赐。”贺南霜那几个字,将周颜熙一点一点逼入暴躁之地。
“你胡言乱语!”
“啧啧,莫不是周小姐还想要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可是周小姐莫不是忘了,进宫之后我可是皇后。”贺南霜言外之意,也不过是你现如今若是对我这般态度,那么等到入宫之后,我就让你好看。
一时间周颜熙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爹爹。周将军连忙向前解围。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小女也是不知晓您是皇后,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贺小姐高抬贵手。”
周将军言罢恭恭敬敬地拱手道歉,让一旁的周颜熙顿时怒火中烧,想着入宫之后定然要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者无罪?可是我也说了,只不过你们两人一个劲地同我说些以下犯上,欺负皇亲。”贺南霜这一句又一句话说出口,不知不觉间就让这众人发觉,这将军府怕是现如今也要在劫难逃,就连这周将军听闻此言之后,也是不自觉地觉得,眼前之人实在是伶牙俐齿,就连自己说的话,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
看到周将军微微发愣,贺南霜连忙同尤槐说道,“现如今还是快些的好,毕竟这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去迟了怕是这官府也没人了。”
“尤槐,你记得带着我的皇后令牌过去,到时候怕是收效更好。”
说罢就从袖中满不在意地将那皇后令牌扔了过去,好似是对眼前之人十分的信任。
“到时候可千万记得将这事情的明明白白说个清楚。”
周将军立刻急了,这事情若是传到了官府那,自己也是不好做,更何况,这现如今可不是因为这区区小事情做到如此地步的时候,不禁感慨了一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虽然这贺老素来也不过是个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周将军却也知晓这贺老定然不会是什么善茬。
哪曾想,他这女儿较之他可是更胜一筹。
“小姐,我先去了。”
尤槐说罢便打算离开,周将军连忙上前,将她拦住。
“这您可说的哪里话,区区小事情哪里需要惊动,虽说那沉香木的极其贵重,但是我这将军府也是珍宝无数,若是可以,姑娘大可以从我这将军府中,将这东西给带走。”
这周将军已经在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怕贺南霜这一番前去,毁了自己的女儿的大好前程,所以一直在那同贺南霜虚与委蛇,好在这贺南霜也是见好就收,看到这么个大好的情况,便直接将这事情给收入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