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血水,继续道:“我失手推了她一把,她的头刚好撞在了桌角。我害怕被人发现,就将她背到城外抛了尸。”
小玉的回答看似条理清晰,不慌不乱,可与苏牧等人掌握的证据相差甚多。
“不如让我试试。”穆云自告奋勇的走到小玉的面前,为了让他放松下来,蹲在她的跟前。
“小玉,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公子啊?”
“公子岂是小玉能高攀的。”
“那你是喜欢钱管事了?”
“没有。”
“哎……”穆云谈了有一口气,“其实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喜欢一个错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比我懂,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包庇那个凶手了。”
见小玉不说话,穆云直接问道:“少夫人怀中的孩子是不是钱管事的?”
“不是,不是的。”小玉立刻显得无比慌张。
“就算你揽下所有罪,尚书大人也会查清楚少夫人肚中的孩子是谁的,而你呢?谋杀朝廷一品官员之子,少说也是满门抄斩家的。”
小玉吓了一跳,哭道:“我爹娘又没有犯错,与他们无关。”
“啪!”
苏牧怒拍一张破败的桌子,大声喝道:“是你自己害的他们,没人逼你。”
小玉一愣,止住了哭声。
穆云立刻道:“你没有时间了小玉。”
没受过这种惊吓的小玉僵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还不说?”宋子瑞历声呵斥道。
小玉脸色微变:“该说的我都说了。”
宋子瑞笑了笑,冲外面的衙役喊道:“来人啊!”
牢房外匆匆跑来几人,颔首道:“大人有何吩咐。”
宋子瑞板着脸:“传话给你们的大人,让他即可派人把王小玉的家人说拿归案。”
小玉的脸色煞白煞白,难以置信的盯着宋子瑞。
“不要,不要大人不要!”小玉大声哭道,双膝跪地哀求着。
苏牧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漠:“我没有什么耐心。”
穆云看她此番犹豫不决的样子甚是着急,“小玉少夫人是死于撞击没错,可事后凶手为了破坏伤痕,又用钝器击打其脑袋直至血肉不糊。”
“以少夫人的体格,你又怎么可能将她背到城外,又毫不留痕迹的跑回来。”
“你究竟在保护谁?到底是顾南渊还是钱管事?”
听完穆云的一席话,小玉整个人呆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
穆云的话,对她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恐慌占据了她的全身。
片刻,小玉缓彻底崩溃了:“不是公子,是钱管事!是钱管事!”
小玉的心理防线被击溃,江陵立刻着人拿出纸笔。
“一次,我撞见了少夫人与钱管事的不轨之事,他们便威胁我,若我敢说出去将我拖去成为喂狗。还承诺只要我收好秘密保我父母衣食无忧。”
“后来少夫人怀孕了,她担心事情败露让我为她熬制堕胎药。我回来的时候她与钱管事起了争执,钱管事推了她一把。”
“然后呢?”江陵迫不及待问道。
“然后……然后夫人的头撞在了桌子上,钱管事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的家人。”
江陵将证词递到小玉的面前,“画押吧。”
“即可捉拿案犯钱安!”苏牧厉声道。
尚书府中丧帘已经挂出,看样子是要准备出殡了。
见到贸然闯入的几人,顾启林一愣,问道:“还有何事?”
“除了钱三,请大人让其无关的都下去。”苏牧施礼后道。
待仆人走光后,他看向了,心里慌的一批的钱三,“钱三,你是当着尚书大人的面说还是在衙门说?”
江陵也将小玉的证词呈给我顾启林,“尚书大人请看。”
“混账!”顾启林怒拍桌子,骂道:“好一个奸夫,去取我翰林剑!”
顾南渊瞬间也明白了,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心里自然不痛快。
冲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钱三措手不及。
证据确凿,钱三无法狡辩,狼狈的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渊儿,你起开。”顾启林手握翰林剑,誓要砍了他。
苏牧上前拦住了顾启林,“大人,用翰林剑杀了他岂不是玷污了这把剑,脏了尚书府的地?”
顾启林气的咬牙切齿,“将他送去县衙,八十一中刑法一一受过。”
“大人,大人,不要,不要啊,您就饶了小的吧!”
钱三哀嚎的声音随着衙役渐渐远去。
尚书大人依旧气的全身颤抖,手起刀落顾杨氏的灵位被劈成了两半。
“撤掉所有丧仪,草席裹身,丢去乱葬岗!”
“把杨巧巧的从后门抬出去。”老太君发话了, “空棺从前门抬去顾氏坟山,也不必仔细了,天黑后便将这棺椁烧了。”
老太君只是在保全顾府的颜面,也是在保全杨氏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