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太注意,脑袋不小心撞到了纪云深的胸口上。
“你怎么会在医院。”纪云深能在这里遇见了花幽染,他自己也觉得差异。
花幽染想了想,如果把怀孕的事告诉顾司夜,那么他一定会让他把孩子打掉,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她把检查报告收在自己的身后,不想让纪云深看见。
“我身体不舒服,我来医院检查一下,我要先回去了。”她低着眸:“几天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可是我已经变了。”
“那好吧,你好好照顾你自己。”慕容清看得出来,花幽染是不想和她一起去医院。
“这件事,就不劳烦纪先生操心了。”花幽染没想到,她等了好久,换来的确定他的一句话,她越过他,脸上闪过一丝苍白,花幽染看见纪云深消失在人海中,她才放下了防备。
她蹲在角落,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紧闭的双眼已满含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要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花幽染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人们都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这里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
回到家,花幽染习惯性地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保护休闲的衣服。她对着镜子,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
纤细的手掌撑在水池两边,她的精致的五官,却没有那么从容优雅的气氛,似乎空气乍被凝滞,滞的心寒。
“幽染,下来吃饭了。”慕容清带着温柔的语气说。
“来啦。”以前花幽染不知道自己为谁活,现在她已经知道,她不想在加入两家的政治分争中来。
下了楼,花幽染直接走到餐桌,慕容清见她脸色还不错,就没敢在多问,花幽染也是大口大口地低头吃饭。
“幽染,以后你打算做什么,我跟你爸爸商量好了,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妈,你说爸要回来了。”听到这个话,花幽染很激动,从小到大,花父对花幽染非常好,而因为夏晓幽身世的原因,花父一直不喜欢夏晓幽。
“对,我和他说了你和你妹妹的情况,所以他打算回来。”慕容清那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她们的关切之情,脸上笑盈盈的。
“妈,我家的事,又和夏晓幽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可是无忧无虑地过着大小姐的生活。”花幽染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她双眸冷冽,紧紧地盯着慕容清。
“幽染……”慕容清还没说话,就低头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她就要因为一个男人,放弃她和夏晓幽十多年的感情吗?
“妈,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提夏晓幽的事了。”花幽染说完,眼神冰冷,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滩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疲惫的黑眸,含着眼泪,她想要得到自己失去的一切,难道这都有错吗?花幽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无尽的黑夜,连星星也不见了踪影。S市的豪华大酒店里,华丽的水晶灯折射出淡淡的光,使整个房间显得优雅而静谧,顾司夜专注地翻阅着伏龙帮的资料说:“只有这一点信息吗?”
“是,伏龙帮的内部我们还不能进去。”的确,伏龙帮的结构严密,上次清风也是趁着伏龙帮在举行点灯伏式的时候才偷偷留进去,这次要进去,恐怕没有那么的容易。
男人穿着一袭西装,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脸上冒着虚汗,顾司夜见他没有回答,满脸黑线:“你还真是长孙鹤养的一条走狗。”
事实上,不是男人不说,而是他的一家老小都在长孙鹤的手里,反正自己已经得了肺痨,快要死了,早死晚死都要死,现在的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男人跪在地上,眸光一闪,身上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刀来,向着顾司夜的方向冲去。
啪的一声,男人摔在了地上,顾司夜拍拍裤子上的灰,走到男人的面前,一脚揣了出去,突然,男人的肚子像被恶魔撕碎了一般,疼痛难忍。顾司夜再一次走到他身前,用冷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男人儒动着身躯,向后退了几步。
“你还有什么遗要说。”顾司夜面无表情地说。
“我说,我说,你别杀我。”虽然男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被顾司夜一直这样折磨,痛苦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