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抱走了吧?肯定是这样!”
韩佰川摇摇头:“你和慧心睡觉之后我就去了厨房,什么都没看见。”
韩麟跟着他们进来,拍了拍韩夫人的肩:“好了,韩家这么多下人也没看好慧心,也不能只怪大凤啊……”
"你没听她自己说吗,她看着慧心睡觉,最后一个跟慧心接触的就是她了,这件事,江大凤的责任最大,哪怕她把祥儿弄丢那次,我也没那么生气,慧心可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呀……”说着说着韩夫人又带上了哭腔。
事情发生两天了,韩夫人的气渐渐消了,江橙儿整个人却变得麻木起来,不哭也不笑,只会怔怔地发呆。冬儿看得难受,她了解少夫人,虽然有时候比较文静,但性格善良,经常赏赐东西给她,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少夫人。
黄昏时分,微弱的日光透过稀疏的梅枝在地上投射下淡白的灰影,韩佰川站在自己房间窗外,踌躇了良久,才终于迈步回房。他走得有些急,没有注意到前面一块突出的台阶。韩佰川头部一阵短暂的疼痛,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他现在住的地方,而是一座高大华丽的宅邸,院子里有一个椭圆形的荷花池,院子里栽着很多花草树木,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正在院子里嬉戏。眼前的景象一闪,转眼间两个孩童已经长大,男子俊雅清逸,女子美貌动人,美貌女子掉进了荷花池中,男子跳了下去,将人救了起来。
……
景象再度模糊起来,韩家受到徐大人牵连,被贬为庶民,韩夫人正给丫鬟家丁们分发财物,打发他们离去。
一个婆子抹着眼泪:“夫人,我不想走,韩家去哪儿,我就去哪……”
韩夫人摇摇头:“你家福哥怎么办?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做事利索,有条理,可是,你家就在这城里,怎么能说走就走?”
婆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剩下那些仆人也都红着眼睛。
……
“少爷,少爷快醒醒!”焦急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将他从沉重的梦境中唤醒。韩佰川缓缓睁开眼睛,厚重的混沌渐渐消散,脑中已是一片清明。
“我昏迷多久了?”
冬儿答道:“半个时辰了,我没敢告诉老爷夫人,叫阿发把你抬到了偏房休息。”
“姐姐……少夫人起来没有?”
“少夫人……我猜她这几天都不会出房间了。”
说到这儿,冬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少爷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有条理了?韩佰川却已经坐了起来,朝正屋走了过去。
韩麟和韩夫人已经在桌边坐好,锦若和慧心也没来用餐,丫鬟们在忙着布置饭膳。
韩夫人看到韩佰川走来,怔了下:“冬儿还说你要在房间里用饭。”
“我和你们一道吃,娘,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三人慢慢地吃着饭,饭后,韩夫人问道:“祥儿,你想说什么事?跟你媳妇有关吗?”
“是。”韩佰川语气平静:“娘,我恢复正常了,再也不是那个傻子了。"
韩麟和韩夫人都呆住了,这个消息不能说是晴天霹雳,也是一发响亮的鞭炮,将他们炸懵了。
良久,韩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祥儿,你不是在说笑吧?”
“我是因为跳下荷花池救了锦若才变成傻子的。”
韩麟眼中涌出泪花,颤声道:“恢复就好、恢复就好,哪怕你一直是个傻子,我和你娘也会照顾你一辈子呀。”
韩夫人抓住韩麟的衣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爹,娘,我脑子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替大凤证明清白,慧心的事情,不能怪她。”
厅堂内。锦若,慧心都被叫了过来,韩慧心被吴妈妈抱在怀里,怯怯地看着众人。
过了一会冬儿才扶着江橙儿慢慢走来,江橙儿身体仿佛虚弱得没有力气。
韩佰川环视众人一圈,吸了口气,说道:“其实慧心被抱走的时候,我是看见了的。”
韩麟和韩夫人惊疑地望向他,江橙儿依旧是没什么表情,锦若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韩麟继续道:“那个人你们也认识,就是长兴。他说他把慧心带出去玩,我就相信了。”
韩夫人张了张嘴,想起了什么,却没法将她已知的线索联系起来。
韩麟身子有些颤抖,一手指着韩佰川:“那你前天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来?那时你虽然脑子还糊涂,但并不是失去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