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他让江橙儿替他处理伤口。
江橙儿错愕,师父怎么了,有正儿八经的大夫在,他不让人家给诊治,反让她一个啥都不懂的外行给瞎捣鼓。
治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江橙儿劝师父听话,他却执拗得很。
半夏被嫌弃难免伤心,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温顺地备齐所有东西,把爷爷密藏的最好的金疮药取出来,送到他前面的小桌上,随即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江橙儿气恼质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闹情绪,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真不懂你怎么想的。我不会医术,会把你治坏的。”
韩佰川附耳,用只有江橙儿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近似于情话,近似于诺言的悄悄话。
“橙儿你听着,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绝不让别的女人碰一下。”
韩佰川有感而发,在云深山上经过一场生死劫后,两人的感情更深了一层,他只想对她更好一些。
江橙儿彻底懵了,师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令她不知所措。
“守身如玉”这个词,是女人对男人表达坚贞的,师父拿来用,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们只是师徒关系,用不着互表忠诚吧,当然他的态度还是蛮让她感动的,心里甜丝丝的。
问题是,他现在治病要紧,甜言蜜语什么时候说不行啊。
江橙儿耸耸肩:“师父,我不介意的,大夫治病救人不分男女,退一步讲,就算你在半夏面前光,我也不会吃醋的。”
韩佰川讶然生怒,他跟她讲着严肃的问题,表明自己对她的一片真情,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竟然还说什么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光了,她也不管,她就丝毫不在乎他呀,韩佰川又生气又伤心。
江橙儿瞧见师父脸上复杂的表情,她才如梦初醒,忘了他是保守的古代男人,接受不了现代开放的思想。
呃,她说得确实有点过分了哈。
她赶紧解释:“师父,原谅我口不择言,我是被你急的。我的意思是,治病重要,大夫面前无性别,反正半夏女扮男装,你就当她是个男的,这样行了吧。”
知道江橙儿是关心他,韩佰川脸色稍微开晴了点。
他语气十分坚定:“不行,她是女的就是女的,我讨厌她的惺惺作态,我不管,反正我只要你。”
若是半夏听到他的评价,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江橙儿苦笑:“师父,你上来一阵儿劲头,跟个孩子似的。你身中剧毒,再不快医治,恐有生命危险。”
韩佰川沉默,深眸半敛,乌黑的长睫遮住眼底涌动的风云。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很认真很认真地问:“橙儿,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江橙儿心头大惊,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来,她急忙捂住师父的嘴:“不许你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韩佰川的大掌握住江橙儿的一双小手,深情地说:“橙儿,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舍不得你吗?可是我不能自私地让你跟着我犯险,今天我是真的怕了……”
师父今天咋不对劲呢,江橙儿都快急得头顶冒烟了,忍不住打断他:“师父,你先医治,有话以后慢慢说。”
江橙儿喊半夏快给师父医治,韩佰川坚决不同意,半夏进退两难。
正在僵持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半夏,空青,我回来了!大白天的你们怎么关着药铺门?”
是爷爷的声音,半夏惊喜,爷爷回来了,韩佰川有救了!
半夏跑过去开门,一个风尘仆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进来。
“爷爷您可回来了,里面有贵客。”半夏压住激动的情绪。
半夏的爷爷荆老大夫眼尖,还是察觉到了孙女神色异常,他先是警惕了三分。
当他看到屏风后面那个冷傲高贵的男人时,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脱口而出:“武……”
韩佰川一记冷厉制止的眼神飞过去,荆老大夫慌忙住口,嘴唇犹自哆嗦。
他惊诧万分:这尊大神怎么来了自己的小店?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此隐居?
江橙儿发现荆老大夫好像认识韩佰川,刚才叫他什么,没听清。
她顾不上打听这些,先上前行礼。
“荆爷爷好,我是桃花村的江橙儿,您还记得我吗?我师父受伤了,请您快给他看看。”
荆老大夫认真打量了江橙儿几眼,认出了江橙儿,她是和半夏一起玩的那个小姑娘。
女大十八变,她变得不只是外貌,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了,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