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橙儿打个哈欠:“对,你慢慢审,我先回去睡觉了。”
孙六少吩咐衙役,把江橙儿安全地送回去。
烧窑作坊步入了正规化,第二天下午江橙儿和桃儿往家走,留下赵婶在这里帮着做做饭,张罗张罗生意。
好几天没回家了,江橙儿牵挂着娘和小妹,归心似箭。
家里的篱笆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点缀着星星般的细碎秀丽的花朵,盎然春色令人心旷神怡。
江橙儿走进院子欢快地连喊了几声“娘”,里面没有回应,有可能娘在吱嘎纺线听不见。
房门关得紧紧的,江橙儿手里提着一包板栗酥糕点推开门,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从门后闪出来,好像还手执菜刀。
江橙儿本来就反应快,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专门训练,韩佰川注重提升她的速度,虽然事出突然,她却能闪电般后退躲开,同时举起糕点反击。
糕点被刀刃割破,碎渣渣如雨从黑影头上洒落,迷了他的眼睛。
他丢了菜刀,捂着眼睛直叫唤,一头扎进水盆里清洗。
江橙儿虽然没看到他的脸,却也知道此贼是谁,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恶臭酒味,除了该死的江酒鬼还能有谁。
江橙儿耳畔听到娘痛苦的闷哼声,她急忙跑进内室。
惊见娘满头满脸满脖子的鲜血,江橙儿吓得腿发软。
好多血!
江酒鬼持刀行凶,看起来娘伤得很重!
江橙儿揪着心跑到娘身边,抖着嗓子,吓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娘……娘,您伤……哪里了……”
柳氏虚弱无力地摸摸自己的头,摸到一手鲜血,她眼前一黑,登时晕厥过去。
江橙儿吓坏了,哆哆嗦嗦地伸出食指,探了探娘的鼻息,有气。
她扒开娘的头发查看伤势,发现后脑勺有一个大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血。
江橙儿当即掏出棉帕压在伤口上止血,很快棉帕被血浸透了。
江橙儿着急大喊:“桃儿,娘受伤了,快去邻村请大夫。”
“姐姐,这里……危险,你自己能行吗?”江桃儿焦急万分地看了看血淋淋的娘,又胆怯地望了酒鬼爹一眼,唯恐姐姐被爹毒打。
“我能应付,你快去!快跑!路上注意安全。”江橙儿一边叮嘱桃儿,一边想办法给娘止血。
江橙儿找盆子装温水,江酒鬼站在盆子前,用通红的眼珠子狠狠瞪着江橙儿。
“滚开!”江橙儿的怒火熊熊燃烧,对伤害娘的禽兽恨得咬牙切齿。
“小畜生!反了你,敢对老子无礼,老子灭了你,连同你娘那个贱人!”
江酒鬼突然从地上捡起菜刀,直冲江橙儿而来,“快拿钱给老子买酒喝,不然老子砍死你这个不孝女!”
江酒鬼举着菜刀,像一条疯狗,狂吠着威胁江橙儿。
该死的!江橙儿眸中的厉光连同手中的柳叶飞刀一起迸射而出。
江酒鬼心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手腕先被利器刺穿,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菜刀掉落地上,砍中了他的脚背,他的哀嚎声更加响亮。
有鞋子挡着,他的脚没破皮,却也震麻了。
柳氏被惊醒,悠悠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江橙儿快速倒了一盆温水,用棉布蘸水给娘擦拭头上的血迹,在伤口处撒上金疮药,撕下两根长布条,暂时包扎起来。
江酒鬼气急败坏,又捡起菜刀,比刚才更凶狠地扑过来,直砍江橙儿的后背。
他刚才是拿刀吓唬江橙儿,现在则是真砍,恨不得一刀砍死江橙儿的劲头。
风声呼啸而来,江橙儿后脑勺好像长着眼睛,身子一歪,快速避开凶器,同时一个利索地旋转,一记飞脚用力蹬出去。
江酒鬼被蹬得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借着反弹的力量,持刀再度攻击江橙儿。
“小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柳氏惊恐:“她爹,快把刀放下!别伤着女儿……”
“老子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对贱母女!”江酒鬼胡乱挥舞着菜刀,劈头盖脸冲江橙儿和柳氏乱砍,真是像极了疯狗。
江橙儿端起一盆子血水,哗啦泼到江酒鬼身上,趁机用盆子打掉了他手中的菜刀。
没了凶器,江橙儿轻松就撂倒了江酒鬼。
她点中了江酒鬼的穴道,把他定在原地,用坚硬的盆子对着他咣咣砸了一通,给娘出气。
如果不是柳氏喊停,江橙儿准能砸他个半死。
江酒鬼的身体一动不能动,吓得他魂飞魄散,以为中了江橙儿的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