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放心入睡?
也不知她是大意呢,还是对他的充分信任?
她是认准了自己不敢把她怎么着是吧,今天就给她个厉害瞧瞧。
韩佰川坐起来,目光落在江橙儿恬静纯美的睡容上,他心里一柔。
他轻轻摸了摸江橙儿嫩滑的小脸儿,给她掖了掖被角,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翌日早晨,江橙儿跑到镇衙,跟孙六少打听查案结果。
孙六少把昨晚那几个歹徒的供词,拿给江橙儿看。
江橙儿平静看完,抬起头来,冷然道:“我要求抓到歹徒们的幕后主使者,严惩不贷。”
“我已经派人去抓了,你昨晚是不是就知道,他们乃受人指使?”孙六少察言观色。
江橙儿点头:“他们富有经验,上来先放火制造混乱,且手持凶器,都会些拳脚功夫,并非普通毛贼。我当时就猜,他们有可能是那个前窑老板派来的。
这几天我一直担心,那厮突然窜出来害人。我现在更想知道,他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少不了是于家的人。”
孙六少凝重道:“我会尽快把他抓捕归案,查明真相。我已责令那两个衙役轮流值夜,在烧窑作坊外面巡逻,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保护你的安全。”
江橙儿行礼:“多谢里正大人,小女子今晚请里正大人喝酒,不醉不归。”
他可不敢跟江橙儿一起喝酒了,否则会被那个危险冷厉的男人给冻成冰块。
孙六少笑笑:“喝酒误事,有空你给我烧制几个精美的茶碗,我泡茶喝。”
江橙儿欣然应允:“得了,今天上午我们就开工,第一把火先给里正大人烧茶碗,来个开门红。”
“祝生意兴隆!”孙六少话锋一转,“上次你报的‘秘方失窃案’,我查出点眉目了。虽然尚未确定最终结果,但种种迹象表明,此案和于锦航无关。
他那段时间的确去了外地,有通行文书,还有部分证人,这点毋庸置疑。”
江橙儿停顿了一下:“就算和于锦航没关系,也和于家有关。还有昨天我坠河一案,我怀疑有人蓄意害我。”
两人正说着,周金枝提着食篮,声音娇柔,妩媚含笑走进来。
看到江橙儿在这里,周金枝脚步一停,充满敌意地瞅了江橙儿一眼,继而高傲得意地抬着下巴,摆出获胜者的姿态。
江橙儿就纳闷了,周金枝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又不是里正夫人,不过是寄人篱下,被人可怜罢了。
于家和她彻底退了婚,于老夫人想法子消除了不良影响,并安抚了周金枝。也许她是得到了一笔钱财,沾沾自喜吧。
周金枝放下食篮,取出一碗香喷喷的胡麻粥,打开盖子凉着。
她用铜盆端来温水,准备好香皂和擦手布,微笑着招呼孙六少洗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孙六少贤惠的妻子呢。
“孙哥哥,这粥是我今天特意早起,专门为你熬的,你尝尝好喝吗。”
周金枝大献殷勤,端着碗,舀了一汤匙粥,往孙六少嘴边送,“孙哥哥,来,我喂你。”
孙六少吓得直往后退,周金枝这几天对他格外热情,学着为他做饭。
虽然那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他总不能当面嫌弃,打击她,只能背后偷偷倒掉。
今天她竟然当面喂他,瞧着黑乎乎黏稠稠的粥,他心里打怵,胃里开始不舒服了。
周金枝一个劲往前凑,“孙哥哥别害羞嘛,我在胡麻粥里加了几颗大枣,文火慢熬了一个半时辰,又软糯又香甜,可好喝了。”
孙六少苦笑着摇头:“多谢周姑娘的好意,我还不饿,你先放下吧。”
“凉了就不好喝了,孙哥哥是不是嫌弃我做的饭难吃。呜呜,我太笨了,我什么都做不好。”周金枝带着哭腔,揉着眼睛,又委屈又自责。
孙六少汗,他不会哄女人呀,这可咋整。没法子,他急忙用眼神向江橙儿无声地求救。
江橙儿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她才不管闲事呢,懒得搭理周金枝。
周金枝哭哭啼啼,眼圈都红了,大有他不喝她就不罢休的劲头。
孙六少皱眉,再次向江橙儿求助,他双手作揖,请好朋友快想办法帮他解困。
先避开周金枝再说吧,江橙儿直接喊他走:“里正大人,请您随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江大妮,你干什么,把我孙哥哥往外勾,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周金枝一言不合就开骂。
周金枝恶劣的态度令江橙儿气恼,这种女人就不能跟她客气。
江橙儿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