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间。
江橙儿笑笑,她来到古代之后,就没体验过独住的安静了,今晚可以试一下。
江橙儿刚脱了衣服,熄了灯躺下,隐约听到窗户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警惕地坐起来,用被子包住身体,她的询问声尚未出口,嘴就被一只略带磨砺感的大手捂住了。
熟悉的夜幽花的味道钻入鼻尖,她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此人是谁。
江橙儿掰开他的手,惊诧地压低声音问:“师父,你怎么来了?有你这样随便进女人卧室的吗?”
“有你这样随便的女人吗,和一群男人喝酒划拳,搂搂抱抱,你要不要脸!”韩佰川冷冷质问,声音犹胜腊月的寒冰。
江橙儿反驳:“我,我咋就不要脸了,喝酒划拳又怎么了?我那是正常的交往,比你偷偷摸摸进女人卧室强多了。”
韩佰川气得捏住江橙儿的下巴:“你还敢强词夺理,你还想怎样?非得让男人们想着你,背着你,帮着你,你才满意吗?
你整天与那个姓孙的不清不楚,和楚家一群男人牵扯的乱七八糟的,你一点也不自重。”
江橙儿被捏痛了,也被他说的话气坏了:“你放手,要你管!我不自爱,不要脸,你赶紧离我远点!”
这更激起了韩佰川的怒火,他手上不觉加大了力道。
江橙儿倒吸一口凉气,痛得眼泪汪汪。
韩佰川的眼睛在黑暗中能视物,看到江橙儿的泪水滑落下来,他心尖一痛,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慌忙放开她,用手指为她拭泪。
江橙儿生他的气,拨拉开他的手:“你走,我不愿看到你!”
韩佰川刚平稳的情绪又翻腾起来,他桀骜的眉梢一挑,冷冷而问:“那你想看到谁?哪个男人?”
江橙儿没好气地堵他:“哪个男人也比你强,你冷酷无情,专制霸道,就会欺负我……”
自己那么用心地呵护她,不惜冒着生命威胁,把她从水漩涡里救出来,她竟然说自己欺负她。
哪个男人都比自己强,原来在她心目中自己如此不堪,原来她之前说的那些甜蜜的话语,全是骗自己的。
韩佰川彻底被激怒,双手用力捏住江橙儿的肩头,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对她形成了绝对的压迫之势。
江橙儿心头惊颤,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如果搁以前,她早就怂了,今晚她酒壮胆量,一腔孤勇,不怎么怕他。
江橙儿指着他的鼻子数落:“韩佰川,你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威胁我,我早受够你了。你动辄就对我发脾气,毫不讲理,女人和男人正常的交流怎么就不可以了?
咋到了你嘴里,我就成了跟人家不清不楚,作风不正的女人了。你还别说,你这种小鲜肉,姑奶奶早就想了。”
江橙儿挑起韩佰川的下巴,邪气地勾唇一笑,整个一小太妹的架势。
她现在就让这个封建男看看,女人色起来,是什么样子滴。
江橙儿抬头,忽而勾住美男的脖子,朝韩佰川的脸上,吧唧沁了一口。
本来是吓唬他,调侃他,江橙儿没当回事的。可是当四目相触时,江橙儿却心跳加快,体内有一股热流不停地涌动,带动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异常的奇怪。
不!不敢了!
江橙儿捂住发烧的脸蛋,慌忙后退。
欺负了他就想跑,没门!
韩佰川一把扯住江橙儿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这边一带,另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脑袋,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韩百川像是要告诉全世界,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休想抢了去!
韩佰川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记住,不许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要保持距离,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韩佰川吻了吻江橙儿的手背,临走留下一句话。
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一地的白月光,江橙儿有些怅然若失。
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奋不顾身救她脱离危险的那一幕浮现出来,她心里一片温暖。
翌日早晨,江橙儿起床后,见楚家哥哥们已经在忙活了,他们个个勤劳能干,应该多发给他们工钱。
江橙儿和楚三哥计划,尽快置办齐全烧窑作坊里需要的用品,先把装洗发膏的陶瓶制作出来,再接外面的活儿赚钱。
赵婶和江桃儿收拾屋子里院子里的卫生,扯来花布,缝制被褥什么的。
大家伙忙了一天,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江橙儿决定再留宿一夜,明天选一吉时让烧窑作坊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