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准得被萌一脸鼻血,可惜她是个榆木疙瘩脑袋。
她想到昨晚韩佰川对于锦航的描述,不由得咯咯笑出了声。
于锦航以为哄江橙儿开心了,他欣慰不已,笑嘻嘻道,“上次我还笑话那个在京城当官的哥们惧内,整天被娘子罚着在墙角跪搓衣板。
没想到今天我也体会了一把这样的感觉,原来蛮幸福的。”
江橙儿直接赏给他一记大白眼:“放手,不然我踹你了!”
“踹吧,用力点,只要是你赏给我的,什么我都喜欢。”于锦航眯着星星眼。
江橙儿也是醉了,他是受虐狂吗?
“我还忙着呢,没空跟你这个花花公子闹腾,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手我真踹了!”江橙儿愠怒。
于锦航卯足了劲就是不松手,江橙儿数到三,毫不犹豫地用力踢过去。
张灯惊呼一声,飞扑而上替少爷挡了这一脚。
张灯整个后背发麻,气恼不已,江大妮太狠了,少爷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忍心伤害少爷,真是冷血无情。
张灯站起来,怒视着江橙儿,想要跟她理论一番。
于锦航急忙喝退张灯,不许任何人对江橙儿无礼。
于锦航仰着笑脸:“江姑娘,刚才你赏给我那一脚,我没接到,麻烦你高抬玉足,再来一下。”
遇到这种男人,江橙儿真的很无语,她蹲下来,平视于锦航,目光里含着三分怒三分好笑四分警告。
突然近距离与心爱的女孩凝望,于锦航像小姑娘般红了脸,粉丹丹的艳若桃花,令人生出无限怜爱。
江橙儿叹口气,他呀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就算装得再油滑,可眼神中羞涩和纯真的光芒,却是遮挡不住的。
江橙儿不由得想到了玉树临风的白衣少年楚云帆,两个男孩性格迥异,一个张扬,一个内敛,却都有着一份朦胧而纯真的情愫。
江橙儿并不认为他们对她有多喜欢,只能归为少年情窦初开时,对异性生出的一种好感。
“我乖乖听话,姐姐别嫌弃我,好不好。”于锦航眨眨漂亮的黑宝石大眼睛,开启新一轮卖萌。
他比江橙儿大几岁,可这声软糯糯的“姐姐”在江橙儿听来毫无违和感。
江橙儿莞尔一笑,摸摸他的头:“你先起来,乖啊。”
于锦航受宠若惊,傻乎乎笑啊笑,不由自主松了手。
张灯赶紧上前,扶少爷站起来。
于锦航趁机表白:“江姑娘,你不怪我了?偷配方那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还有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一码归一码,那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你有最大的嫌疑。我今天再跟你明确说一遍,不管你对我是闹着玩,还是当了真,我都不可能接受你。所以,别再纠缠我。”江橙儿言罢大步离开。
于锦航呆呆地站在原地,刚刚飞扬的心,一下子跌入了深谷中。
白天,江橙儿骑马到另一个镇子考察市场。
于锦航坐着马车跟在后面,到了地点,他不敢太靠前,保持不远不近地距离,做江橙儿的护花使者。
晚上,江橙儿依旧被韩佰川掳到野外,数星星,练习柳叶飞刀和点穴术。
半夜里,江橙儿睡熟后,韩佰川抱着自己的地垫和被褥,悄悄躺在江橙儿身边,听她的心跳,看她美丽恬静的睡容。
这样静静陪了她一个时辰,他才恋恋不舍地抱着东西回去。
第二天下午,于府的家丁找过来,说老爷有事请嫡少爷速回。
于锦航终于走了,江橙儿清静多了。
半夜里,韩佰川躺在江橙儿身边时,不小心睡着了。
江橙儿一觉醒来,把他给逮住了。
江橙儿又惊讶又生气,揪着他的耳朵,好一通训斥。
什么登徒子,采花大盗,色-狼,淫贼等,给他起了无数个绰号。
韩佰川不敢还嘴,老老实实听着,任江橙儿把他的耳朵揪得通红。
江橙儿夹七夹八骂了一顿,让韩佰川立刻把她送回住宿处。
韩佰川反抗无力,只好照办,先把炸毛的小野猫安抚下再说吧。
回到烧窑作坊,韩佰川想解释什么,江橙儿表示不愿听,她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把他赶走了。
听着马蹄声哒哒远去,江橙儿又有点怅然若失。
天蒙蒙亮,江橙儿雇的马车准时过来了,谢天谢地,她要的陶瓶已经赶工做好了。
师傅们在马车里面一层层铺上麦秸草,把陶瓶小心翼翼地装进去,一切准备就绪。
江橙儿长舒一口气,给作坊老板结了账,高高兴兴地回返风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