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愤愤不平:“少爷,恕奴才直言,这个女人高傲冷漠,把你的一片真情当破烂踩在脚下,她以为自己是谁呀,不知好歹。少爷你用不着为了她作践自己,我们走吧,不理她了。”
“掌嘴,刚才怎么批评你的。”于锦航放开声音,说给江橙儿听,
“江姑娘是奇女子,行事作风自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冷漠,我会用自己的热情融化她。她高傲,我会把她当公主捧着。
我为了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我不求别的,只求她多看我一眼。”
江橙儿置若罔闻,于锦航的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一听就是个情场高手,专撩女人的“老车夫”,她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为了避免和他见面,晚饭江橙儿是端到房间里吃的。
于锦航干着急没办法,他改变策略,不再闹腾惹江橙儿心烦。
他决定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从马车上取了棋子,和张灯对弈。
江橙儿终于耳根清净了,她倚在床头考虑,如何把自己的小买卖发展壮大,以及下一步要研究什么产品。
她迷迷糊糊犯困时,抬头惊觉屋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身姿挺拔俊逸的黑衣蒙面人。
江橙儿仅看他的身影就能认出他是谁,她惊讶地问:“师父!你怎么来了?不声不响的,吓了我一跳。”
“我的千里马被人拐跑了,我是来找马的。”韩佰川冷若冰霜。
江橙儿笑笑:“师父莫怪,今天我急着来这里订货,没顾上回去跟您说一声。”
“你何需跟我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又没把我当回事。”韩佰川满腹幽怨,她有美男作伴,早就无暇他顾了。
江橙儿纳闷,师父这是怎么了,语气怪怪的?
江橙儿急忙从床上下来:“师父当然是我很重要的人了,您赶路累了吧,快请坐。”
韩佰川冷脸诘问:“你若把我当成很重要的人,为什么你在外不回家,让人给你母亲捎口信,不给我也捎一句,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江橙儿赔着笑脸:“我寻思着师父耳力好,别人跟我娘捎口信时,您远远的也能听到,这不您确实听到了。好了,徒儿考虑不周,您老人家别生气了。”
“你嫌我老是吧,隔壁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年轻,你喜欢他是吧?你们这是趁机出来幽会吗,怪我打扰你了?”韩佰川心里一阵刺痛。
嗬,把于锦航形容成人-妖了。江橙儿哭笑不得:“幽会?师父,你脑回路太清奇了,我简直无语了。”
“无话可说了吧,你怎么不干脆和他在一个房间睡。瞧,大红床布都铺上了,这是要洞房花烛吧。”韩佰川酸溜溜的。
晕,江橙儿扶额:“师父,拜托你别胡说了,根本没有的事儿。我讨厌于锦航还来不及呢,是他自己跟过来,硬要住我隔壁的。我在别人家里借住,没有选择的余地。”
韩佰川严厉道:“你可以住客栈,也可以骑马回家,以风驰的脚力,一盏茶的工夫就飞奔而回了。你分明是找理由,在外面和野男人幽会。”
江橙儿无力解释,快急哭了:“师父,我冤枉,我……”
“江姑娘,你在和谁说话呢?”于锦航突然敲墙,“我好像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江橙儿慌忙否认:“哪有男人声,我自言自语,你幻听了。”
“你都寂寞到自言自语了,那我过去陪你说话好不好?江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想和你在一起……”于锦航趁机表白。
韩佰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黑沉冷凝,透出一层杀气。他拳头捏起来,发出咯嘣声。
江橙儿吓坏了,惊觉他铁拳一挥,就要砸向墙壁,她飞快扑过去挡在前面。
电光石火间,韩佰川生生收住了千斤之力,反弹的力道震得他胳膊都麻了。
这一刻,他心里又后怕又气愤。
后怕的是,如果此拳砸在她娇柔的身体上,绝对会洞穿一个血窟窿。
气愤的是,她竟然舍身救于锦航,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是多么深厚的爱啊!
韩佰川嫉妒得发狂,他手指颤抖,捏着江橙儿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你不要命了?”
江橙儿的小心脏砰砰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师父自有分寸,会及时收手,不会砸在徒儿身上的。”
韩佰川恼火:“你哪来的自信,我就不怕我失手?”
于锦航全然不知危险,还在隔壁唠叨,一个劲地对江橙儿说着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