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心尖一跳,被月光下的美男出浴图闪了眼。
他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一滴水珠从鬓角顺着白皙如玉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修长莹润的脖颈,慢慢没入衣服里面。
江橙儿竟然一直盯着这滴水珠,看完它滑落的整个过程。
这还不算,她又下意识踮起脚尖,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往他领子里瞅了瞅。
韩佰川被她逗得抿嘴:“小色女,要不要我解开衣服,你继续往下看。”
江橙儿方意识到自己失态,她羞赧一笑:“不,不用了,我只是……强迫症,嗯,想知道水滴最终会落到哪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跟我进来,我让你看个够,看个明白。”韩佰川拉起江橙儿柔软的小手,领她往里走。
江橙儿手背一热,心跳跟着加快,起伏如波浪。
她懵懵的,不由自主随着他进了屋。
记忆中这是师父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他的手掌好大好温暖,还带着一层薄茧勾勒出的轻微磨砺感,无形中增加了它的触感和力度。
直到韩佰川坐在床边,开始解扣子,江橙儿才如梦初醒。
她吓得后退一步,慌忙捂住眼睛:“师父!你别动,我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
“你不是很好奇水滴的归宿嘛,我免费让你欣赏,你还不好意思了。为师我皮肤细腻光滑,我猜它应该会一直滑落脚下吧,你来瞧瞧。”韩佰川自夸自,冲江橙儿勾勾手。
“不看不看,师父,你学坏了。”江橙儿羞得脸色通红,一个劲摇头。
“是你来挑逗为师的,你才是小坏蛋,小妖精。”韩佰川目光里带着几丝宠溺。
“我是来跟师父借马的,你答应了,我立刻就走。”江橙儿低着头,往门口挪。
韩佰川抓她回来,戏谑:“一个女人晚上来敲门,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何况为师的近期目标,就是扑倒徒儿,吃干抹净。”
江橙儿愣,咬牙:“寒冰冰,你敢!要吃也是姑奶奶吃了你。”
“来呀,我给你吃,我洗白白了,香香的。”韩佰川邪魅地挑挑眉梢。
江橙儿晕:“不,你绝对不是我师父,他没有你这么不要脸。”
“你亲我一口,感受一下是否不同。”韩佰川往前伸嘴。
他今天忒不正常,江橙儿可不敢招惹他,趁他闭目等她献吻的时机,她用力跺了他的脚一下,然后飞快逃离。
韩佰川吃痛,狠心的小女人。
他今天好不容易学了几句甜言蜜语,还被她嫌弃了。
江橙儿牵着马往家走,寒冰冰到底跟谁学了一肚子调-戏女人的荤话?
有了耳聪目明,凶猛异常的烈马风驰看守门户,孙家人不敢来捣乱了,江橙儿也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眨眼又过了两天,到取陶瓶的日期了,江橙儿带上足够的钱,骑马从家里出发。
在大街上,她遇到了村正,老头儿冷冷瞅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
自己的儿子们被江橙儿打伤,被村民们笑话,村正心里窝着气。他不可能对江橙儿笑脸相迎,能克制住当场不发作,不教训她就不错了。
他这个村正当得窝囊,顾虑东顾虑西,看看其他的村正,哪个不是村里的土皇帝,耀武扬威的,只有自己夹着尾巴做人。
别人不知道,他竭力维护自己的良好形象,并非为了自己的虚名,而是让自己六儿的身世背景一片光明,仕途更加顺畅。
江橙儿眉头一皱,冤家宜解不宜结,反正她该出的气出了,一个村的老乡没必要闹得不可开交。
何况她和孙六少是朋友,考虑到他,她也不愿与孙家结仇。
念及此,江橙儿策马掉头,截住了村正。
路过的村民们驻足观望,啥情况,感觉又是一场恶战。
村正气恼:“江大妮,休得放肆!本村正不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就是怕了你……”
江橙儿下马,行了个见过长辈的礼:“村正大人慢行,大前天的事情怪小女子鲁莽,并非小女子有多厉害,实属孙家好汉承让。
得罪之处,还望村正及孙家好汉宽宏大量,原谅小女子的冒犯。”
江橙儿态度不卑不亢,当众对村正赔礼,给足了他面子。
同时,她的行为,更令村民们对她产生了几分敬意。她本领高强,不骄傲蛮横,懂礼节知进退。
村正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不能当众表现出来。
他只能大度地挥挥手,说了几句“不跟她一个晚辈斤斤计较,乡邻和睦相处”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