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妮一个黄毛丫头,还怕她不成。
江橙儿急中生智打个唿哨,正在竹屋前悠闲啃草的烈马风驰听到江橙儿呼唤,撒开四蹄就向茅草屋这边跑过来。
江橙儿喜悦,幸亏韩佰川听了她的建议,不再拴着马儿,给了它充分的自由。也幸亏这段时间的训练,马儿肯听她的指挥了,并和她有了默契。
烈马疾驰而来,带着雷霆般的气势,直冲小妗子他们四个人冲过去。
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地逃窜。
韩佰川在竹屋里耸耸肩,江橙儿竟然把他的千里马,当作了攻击别人的武器。
风驰把他们赶出老远,它乐颠颠地回来跟江橙儿邀功。
江橙儿摸摸风驰的大脑袋,随手从兔笼里掏出一根鲜嫩的胡萝卜奖励风驰。它吃得津津有味,它就喜欢带甜味的东西。
小白兔委屈得瞪着圆溜溜的红眼睛,弱弱地表示抗议。
江橙儿递给小白兔一片白菜叶子,它满足的眯眼啃食起来。
江橙儿心想,家里应该养一只凶悍的看门狗,免得恶人来闹事。
两天后,江橙儿在约定时间,从镇上雇了一辆马车,来到烧窑作坊,取预订的陶瓶。
老板很抱歉地告诉她,陶瓶尚未做出来。
原因是作坊里的俩师傅都病倒了,一个烫伤了手,另一个得了严重风寒,皆不能做工。
江橙儿相当郁闷,这也太巧了吧。
老板一个劲地赔礼道歉,诚惶诚恐的样子。
江橙儿是通情达理之人,事出有因,她也不能责怪什么,只能催老板尽快赶制。
老板让她三天后再来取货,他拍着胸脯保证这次绝对按时交货。
三天后倒也行,离赶大集还有几天,江橙儿点头同意了。
江橙儿把马车退了,出了烧窑作坊没多远,迎面遇见了于锦航。
他笑吟吟地快步向江橙儿走过来,身上华贵的紫色披风翩跹如云。
明媚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暖意,他墨发如瀑,衬着娇嫩的肌肤更加白皙,桃花眸含笑带喜,流淌出醉人的春光。
“娘……于锦航兴高采烈得忘乎所以,差点又把“娘子”叫出来,想到江橙儿的警告,不由得戛然而止。
他身后的张灯噗嗤笑出了声,少爷这样很容易被误解的。
江橙儿唇角一勾,笑嘻嘻调侃:“乖儿子,你叫为娘作甚?”
晕,于锦航又尴尬又讶然,欺霜赛雪的脸颊窘得白里透红,桃花眸中春水荡漾,低头含羞,颇像个我见犹怜的小媳妇儿。
他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江姑娘愿意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什么,只要你肯理我就行。”
本想给他个教训,让他深刻记住,以后再也不乱叫了,谁知他脸皮厚得啥都能说出口。
江橙儿眨眨眼:“你叫我娘,我不好对外解释,怎么有个比自己还大的儿子,你还是叫我姑奶奶吧。”
“好呀好呀,我更喜欢这个称呼。姑奶奶好,航儿给您请安了。”
于锦航仰着漂亮的笑脸,作着揖,声音软萌像小奶狗,不知会萌化了多少女人的心。
可惜江橙儿是个油盐不进的,她掏掏耳朵,真受不了他:“打住,你没皮没脸的,正常点。”
“遵命!”于锦航委屈地对对手指,“江姑娘,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真有缘分呐。我出来逛个街,竟然遇到了你,简直太幸运了!”
江橙儿冷言冷语:“我不觉得幸运,今天很倒霉,心情不好,你离我远点。”
于锦航急切而关心地问:“怎么了,江姑娘,快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别烦我,比什么都强。”江橙儿语气不耐。
“江姑娘,我是真的很想你,度日如年的那种想。我每天都盼着和你见面,如果不是你不允许,我早就跑你家去了。”于锦航深情款款。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跑我家去烦人,我真能打断你的腿。”江橙儿十分严厉。
“打断腿更好,我不能走路,就住在你家了。”于锦航嬉皮笑脸。
江橙儿厌烦地皱皱眉头,于锦航趁机狂飙甜言蜜语。
江橙儿打个唿哨,骏马风驰从树底下跑过来。
江橙儿动作轻盈地翻身上马,在于锦航的目瞪口呆中,潇洒离去。
张灯在于锦航面前挥手:“少爷,少爷,您醒醒,江姑娘已经走了,我们追不追?”
“张灯,你看到了吧,她竟然会骑马耶!英姿飒爽,爱了爱了!我喜欢的女人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