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的娇耳,剩下的让江橙儿端回去。
江橙儿纳闷:“咦,你怎么专挑月牙娇耳?你可知道这些全是我包的,你就不怕我手脏,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韩佰川没回答,美滋滋地去烧水了。
江橙儿回到家,跟半夏把这事儿一说。
半夏心里一沉,她刚刚一直盼着,韩佰川能选中她包的元宝形状的娇耳,结果他选了江橙儿包的月牙形状的。
江橙儿不明所以,半夏却是知道原因的。
韩佰川听力灵敏,许是不经意间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知道江橙儿和自己包的娇耳形状不同。
他嫌弃先前那些娇耳,分明是嫌弃自己手脏,他只要江橙儿包的,分明是只喜欢江橙儿。
这般鲜明的对比,令半夏很伤心。
午饭,半夏勉强吃了几口,香喷喷的娇耳到了她嘴里,成了苦涩的黄连。
江橙儿看出半夏情绪不对,问她怎么了,她只道身体不舒服。
她强颜欢笑,饭后以药堂事忙为由,匆匆告辞,黯然离开。
深夜,万籁俱寂时,江橙儿突然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江橙儿一骨碌爬起来,从窗户向外张望,只见大门口有几束明亮的火把。
为了安全起见,江橙儿让娘和妹妹们快穿好衣服,不要出去。
她拿了把砍柴刀防身,小心翼翼地拉开屋门,问话。
为首者气急败坏地喊着:“冯江氏那贱货从婆家跑了,我们是来寻人的,如果她在这里,赶紧让她出来!”
江橙儿听出了此人的声音,是江曼曼的公公冯父。
江橙儿皱眉回道:“江曼曼不在这里,你们去别处找吧。”
“我们已经去她娘家找过了,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打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否则一把火烧了你们的破房子。”冯父不肯相信,语气很冲。
混账东西,江橙儿怒斥:“半夜三更你们扰人清梦,还妄图私闯民宅,纵火烧房,你们真当自己是土匪,我现在就报官抓你们。
我们桃花村是孙里正的家乡,可不是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冯老头,你是不是傻,江曼曼既然想逃跑,肯定会跑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岂会藏在我家?”
冯父被堵得一愣一愣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孙里正掌管风平镇后,桃花村的村民都跟着沾了光,没人敢招惹。
他们自然是不敢私闯民宅,更不敢被冠上土匪的名号。
冯父讪笑:“岂敢岂敢,我老头子着急之下口不择言,还望姑娘莫怪。
并非我不相信姑娘,委实因为儿媳妇突然失踪,但凡她可能来的地方,我都想亲自看看才放心。我保证不搞破坏,只看一眼立刻出来。”
冯父在外面纠缠不休,江橙儿嫌烦,影响家人休息,遂同意了让他自己进来,其他人原地不动。
冯父进屋后没发现江曼曼,他把能藏身的地方翻了一遍,大面瓮都掀开盖看了,也没找到人。
他目露贪婪:“江姑娘,想不到你们家这么富裕,米面油盐啥都不缺。”
“缺吃少穿倒没什么,关键是别缺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甭眼馋,以免招来牢狱之灾。
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下次再敢半夜惊扰我们,定叫你有来无回。”江橙儿沉下脸,不怒自威。
冯父打了个寒噤,这小姑娘的眼神犀利得能杀人,他哪敢动歪心思。
“江姑娘说得对,老头子我从来不眼馋别人的东西。”冯父继而骂道,“我自己家的东西还守不住,小贱人冯江氏跑了,等我抓住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柳氏不忍心:“你们别打曼曼,这孩子命苦守寡,她是熬不住才出去透透气的。”
“你回家叫嚷,别在我们这里放肆,也别以为我们江家无人。你们如果善待江曼曼,她岂会黑灯瞎火不顾危险地跑出去,我倒要问问你,对她做了什么?”江橙儿声色俱厉地反问。
江曼曼不是东西,自己教训她也就罢了,但不能任外人恶意欺负她。
江家的一条狗,到了外面无故被人打,自己也要维护三分。当然如果恶犬胡乱伤人,打死活该。
冯父心虚,慌乱否认:“没有,没有!她是我们的儿媳妇,我们供她吃香的喝辣的,不曾亏待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江橙儿察言观色,觉得这老头神情不对。
许是这段时间得了韩佰川的真传,江橙儿的眼力提高很多,盯着冯父的目光像柳叶飞刀般尖锐锋利。
冯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被一下子看穿,他抬手擦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结果露出头发底下遮盖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