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清楚了。
江橙儿惊喜叫起来,“师父,师父!我的眼睛一点也不痛了,好像视力也提高了,好神奇啊,你对我施加魔法了吗?”
韩佰川一脸高深莫测,瞧她喜眉笑眼的样子,他也心情舒畅。
其实刚才看似轻松的疗眼疾,却颇费内力,但能博她开心一笑,他觉得累点也值了。
“师父,我知道,你用的是内力,对吧?原来内力还可以用来治病疗伤,真好!我也想学,只怪我资质太差。”江橙儿又笑又皱眉头。
小样儿,韩佰川略带宠溺的看了看她,继而沉下脸,做了个请她出去的手势。
江橙儿还处于好奇和兴奋中,有一肚子话想跟他说,嚷着,“师父,师父,我还没玩够呢,你再教我一个练眼力的方法吧。”
韩佰川皱眉,打手语:夜深了,赶紧回去睡觉。
江橙儿得意忘形,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师父,你帮我治好了眼疾,我又可以到处看美男了。我怎么报答你呢,不如……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戏本子上经常有的情节,带着几分莽撞,几分浪漫,充满了真诚的感恩之心。可是今天被江橙儿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失去了原本的意味。
韩佰川冷眼扫过去,冰住了江橙儿脸上的笑容。
江橙儿吐吐舌头,说错了,那换个词。
“师父,夜里冷,你孤枕难眠,不如徒儿给你暖被窝吧。”江橙儿挥挥帕子,扭扭小蛮腰,露出一个自认妩媚的笑容。
韩佰川惊呆了,不要脸的小女人,从哪儿学来这种勾引男人的动作?
挥着帕子,卖弄风情,这不是青楼女子揽客的标志动作吗?
关键是江橙儿学得不伦不类,样子很滑稽。
韩佰川又好气又好笑,真想狠狠敲她几个爆栗,让她不学好。
瞧见韩佰川复杂得一言难尽的表情,江橙儿知道自己又惹笑话了。
她郁闷,小声嘟囔,“为什么艳寡妇扭扭腰,勾勾手,男人就乖乖上钩了,我怎么就学不会……”
韩佰川听得清清楚楚,怪不得她行为不端,原来是跟着村里的艳寡妇学的,好人不学,偏跟那种女人学些坏毛病。
韩佰川气得咬牙,“嘭”一个爆栗敲在江橙儿脑袋上,让她不学好!
“师父……痛……”江橙儿大吃一惊,这一下可真痛。
江橙儿憋屈着小脸,眼泪汪汪,泫然欲泣的模样,让韩佰川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怜惜感。
“师父,你干嘛打我?”江橙儿颦眉质问,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被泪水洗过,更加明亮。
她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
韩佰川鬼使神差地伸出修长的食指,想为她擦掉泪珠。
江橙儿吃惊,以为韩佰川又要敲她的脑袋,她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真当我是木头啊,你还敲,我已经被你敲傻了!”江橙儿气得大叫。
泪珠滴落在韩佰川的手背上,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他缩了缩手。
韩佰川理亏,任江橙儿发泄着不满。
江橙儿有咬嘴唇的习惯,一气之下用力咬了一口,痛啊,干嘛咬自己,咬他!
江橙儿一口咬住韩佰川的指尖,还使劲对了对牙齿。
韩佰川彻底懵了,幽深的凤眸中划过风一般的讶然。
指尖微痛,更多的则是温润得令人颤栗的异样感觉。
“让你欺负我!咬你,咬你!”江橙儿凶悍得像炸毛的小狗,又嗷呜咬了韩佰川两口。
这点力道对韩佰川构不成很深的痛感,与其说痛,不如说痒。
江橙儿突然涌起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好像梦里曾有过这样的情景,她惊讶中不觉张开了嘴。
韩佰川趁机把自己被蹂躏的手指抽出来,指腹留下两个紫色的小狗牙印,在白色的肌肤上尤其显眼。
江橙儿迷迷瞪瞪地说,“我前几天发高烧时,隐约记得在梦中有人抚**的嘴唇,被我咬住了手指。我那会儿饿了,以为是好吃的。”
韩佰川一怔,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我记不清楚,感觉像你的气息。师父,是你吗,你曾去看过我吗?”江橙儿仰头看着韩佰川,眸光亮晶晶,璀璨如星辰。
韩佰川眨眨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江橙儿不再问,幽幽道,“师父,我的深夜,你曾来过。你的深夜,我愿意陪你度过。”
刹那间,韩佰川心灵的黑暗天空划过一道流星,顿时光华万千,照亮了他独自跋涉的孤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