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俩妹妹的紧张感。
晚饭后,江橙儿全力辅导俩妹妹的学习。
桃儿和苹儿都非常渴望能继续留在学堂里,因此学得很认真。
背书还容易点,江橙儿一遍遍地领着读,感觉自己就像复读机。
识字就难多了,她俩几乎零基础,水平和幼儿园小孩差不多,教起来很费劲。
江橙儿急得抓狂,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果然辅导“孩子”学习是个非常考验耐心的活儿。
江橙儿充分体会到当先生的不容易,真不知道楚先生哪来的耐心,面对一群啥都不懂的毛孩子,始终不急不躁,淡定从容。
说起来,他比那群孩子大不了几岁,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定力真难得。
江橙儿羡慕妹妹们有个好师父,而自己的师父一点也不负责任,只让她自己练眼力,教了个什么转眼法。
希望能管用吧,江橙儿在教妹妹学习的同时,自己也没闲着,反复转眼珠。
桃儿和苹儿一度以为,姐姐被她俩气得翻白眼了。
直到深夜,她俩哈欠连连,还不肯去睡。
江橙儿催她俩快去休息,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明天再学。
两个小家伙终于去睡了,江橙儿感觉自己逃出来了,用力喘了几口气。
与此同时,韩佰川也身心放松下来,终于耳根清净了。
那读书声像咒语似的,一遍遍地响啊响,磨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别说是听了这么多遍,听一两个字,他也能立刻道出下文。
小时候读过的书雕刻般清晰地印在了脑海中,连同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江橙儿推开门,眺望天空数星星,锻炼眼力,数着数着就模糊成一片了,眼睛酸痛得流泪。
江橙儿气得跺脚抱怨:“韩佰川,你这个庸师,让我一个劲练眼力,练眼力,我看你存心练瞎我的眼睛!”
“自己笨怪谁?”一道讥讽声突然传入江橙儿耳中。
“谁?!”江橙儿冷不丁吓了一跳。
这声音如同响在她的耳畔,按说人应该就在她身边,可是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见鬼了,江橙儿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望见韩佰川的屋里还亮着灯光,她柳眉一皱,翻过篱笆墙,向他的竹屋跑去。
她刚跑到屋门口,灯光突然熄灭了,光线一暗,她的额头“嘭”撞到门板上,惊叫出声。
韩佰川心中一紧,急着站起来,塌上的竹卷啪嗒滚落地上。
“师父,师父,您没事儿吧?”江橙儿不放心地问。
韩佰川没有回应,屋里一片静谧。
“师父,不好了,我额头被门板上的毛刺扎出血了……好多血!”江橙儿带着哭腔。
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了,韩佰川略显焦灼的目光落在江橙儿脸上。
江橙儿捂着额头,小脸皱成一团,声音柔弱无助,“师父……痛……”
韩佰川的心像被什么软软地击中了,有种想把这小女人揽在怀里使劲疼惜的冲动。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手伸过去,江橙儿则害怕地后退一步。
韩佰川怔,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查看一下她额头的伤口,却把她吓着了,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转身回屋拿金疮药,江橙儿眼珠一转,随后跟进来。
韩佰川只顾着急了,没留意她的动静,他拿药转身时,江橙儿一下子撞进了他怀中。
清香袭人,柔软娇躯入怀,韩佰川的脑海中恍若轰然炸响了一束烟花,顿时绚烂一片。
江橙儿被碰得鼻子一酸,发出低低的娇呼。
被这声娇呼一激,韩佰川的心跟着颤颤地跳了一下,呼吸为之加快。
“师父,你又吓了我一跳。”
江橙儿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韩佰川的胸膛上,从他轻薄柔软的家居服的纹理中,渗入光滑的肌肤,仿佛瞬间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他的肌肤灼热,心毫无章法地乱跳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心跳好快啊。”江橙儿明知故问,呦,冰山男害羞了。
她挺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看他如何从一块冷冰冰的木头,变成一朵火烧云,这无异于神奇的变化。
韩佰川尴尬,欲推开江橙儿。
江橙儿却不肯松手,双手抓着他的衣服,额头紧紧贴在他身上,还使劲蹭了蹭。
韩佰川后背一僵,感觉整个人像是飘在了云端,双颊被彩霞染红了。
“师父,你的心扑通扑通快跳出来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江橙儿笑着把耳朵附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