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江橙儿没有避讳,点点头:“楚先生挺好的,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江桃儿眨眨眼,眸中有抹光芒一闪而过。
翌日早晨,江橙儿正准备做香皂,毛豆跑来说帮她挑水。
不等江橙儿拒绝,他从院子里挑起木桶就出去了。
江橙儿耸耸肩,毛豆倒是个懂得感恩之人,江橙儿觉得有必要提醒他,别再被孙婷婷利用。
香皂配方不能被外人得知,江橙儿小心谨慎,在提取碱液时关上了房门。
不料,毛豆挑水回来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大步闯进来。
江橙儿迅速拿起锅盖,一把盖到装着草木灰的盆子上。
“恩人,我把水给您挑进来,省下您再往里提了。”毛豆嘴里说着话,目光瞥向灶台的方向,眼珠滴溜转。
“谢谢,放下吧。”江橙儿不动声色。
“恩人,您这是在做饭吗?”毛豆故作不知,凑过来看。
江橙儿清冷一笑:“恩人称不上,只要不是仇人就好。你现在知错能改还为时不晚,就怕一错再错,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和立场,莫被他人蛊惑利用,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不用来帮我挑水了,我用不起。”
“我……”毛豆不傻,听出了江橙儿的弦外之音,他惊诧不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感谢您的……教诲,我牢记在心……恩人。”
后面这声“恩人”,比之前更添了几许真诚和敬意,毛豆愧疚地弯腰退出去了。
江橙儿摇摇头,希望他真的知错了。
江橙儿让桃儿悄悄跟在毛豆后面看看,莫打草惊蛇。
江橙儿做完这锅香皂,桃儿回来了。
“姐姐,我跟着他走到村头那片断墙处,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和他碰头,你猜是谁?竟是孙婷婷小姐。两人小声交谈,我不敢靠得太近,没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桃儿带着遗憾和不解说。
江橙儿嗤笑:“我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应该是孙婷婷派毛豆来偷看我怎么做香皂,毛豆任务失败,向她禀报。”
江桃儿讶然失声:“啊!他们真坏,竟做贼偷学姐姐的手艺!怪不得婷婷小姐扇了毛豆一巴掌,大骂他‘笨蛋’。
毛豆捂着脸颊说他已经尽力了,上次抢劫差点被抓身败名裂,请婷婷小姐兑现承诺。她则骂毛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他滚。”
江橙儿冷哼:“孙婷婷被村里未婚青年争相追逐,毛豆正是因为爱慕她,才受到了她的利用。为了哄骗毛豆替她做事,她大概是许下了‘可以嫁给他’之类的空头承诺,所以毛豆才肯为她卖命。”
江桃儿气呼呼:“婷婷小姐这么做太不道德了,毛豆真傻,怎么能相信她呢。”
江橙儿正色道:“孙婷婷早晚会吃亏,骗男人感情不是好事,轻则臭名远扬,重则付出血的代价,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得对,有些男人是真傻,被女人耍得团团转,自己不能明辨是非,活该被骗。”
无独有偶,打香皂配方主意的不止孙婷婷,还有别人。
这不,江橙儿正和桃儿说着话,又一个讨厌的人来了。
“请问这里是江大妮江姑娘的家吗,我家少爷来看你了。”外面传来急促的叫门声。
谁呀?还少爷呢。江橙儿擦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院子里,隔着篱笆门先看到了一袭明艳的紫衣。
“喂!江姑娘,是我,哈哈,我们又见面了。”紫衣男子高举着手,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男子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一双多情妖冶的桃花眸含着盈盈的笑意,恍若一江春水,荡漾着迷人的波光。
是他,在镇上遇到的那个虚伪可恶的于锦航。
江橙儿对他没有好感,冷着脸直接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少爷提着礼物屈尊远道而来看你,你什么态度啊!”张灯不满地嘟囔,他从镇上一路奔波而来,累得慌,本就憋了一肚子怨气。
“退后,不许对江姑娘无礼!本少爷最喜欢江姑娘这种有个性的女子,自镇上一别后魂牵梦绕,今日特意前来,只为见姑娘一面,以慰相思之苦。一点微薄之礼,还请姑娘别嫌弃。”
于锦航满目含情,双手捧着一个锦盒,呈到江橙儿面前。
相思之苦,呵呵。江橙儿受不了他的酸样儿,做呕吐状:“我突然觉得恶心,身体不适,谢绝见客。桃儿,送客!”
桃儿看看姐姐,听话地上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