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叫苦,讨厌的小女人,和她做了邻居,以后没安静的时候了。
桃儿和苹儿在来的路上遇见赵三婆,她也跟过来帮忙。
江橙儿他们忙活了半天,总算把房子加固好,屋里清扫干净,暂时可以把东西搬过来了。
江橙儿回去搬家,柳氏还是有些犹豫,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执意要跟婆婆说一声,不然有失礼节。
江橙儿担心娘被江老太刁难,于是让娘先等着,自己去跟江老太说。
江橙儿进了东屋,先看了看江曼曼。
她已经睁开了眼,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体十分虚弱,瞧着应该是脱离危险了,江大娘子在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药。
江曼曼目光空洞,没发现江橙儿进来,江橙儿也没有打扰她,悄悄退了出去。
江橙儿来到江老太的房间,语气平静而清冷:“奶奶,你平时总说,我们吃你的住你的,你颇多怨言。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们今天就搬出去住,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江老太惊讶:“搬出去?!你们住哪儿?你爹呢,他同意了?”
江橙儿冷然道:“我们住哪里就不用奶奶操心了,我爹还在昏睡着,大夫说了他需要静养,不适合搬动,等他醒了,你跟他说说吧。”
“大妮,你好端端的闹啥幺蛾子,挣几个臭钱嘚瑟的你,咱这破房子搁不开你了还是咋的?你倒是愿意搬出去住,可外人怎么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们撵出去的。你存心想害死我老婆子,害我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江老太出言不善,骂骂咧咧。
江橙儿不屑一顾:“我是出于礼节来告诉你一声,不是来听你骂人的,呵,有本事你倒是嘚瑟个我看看。你对我娘和我们姐妹三个怎么样,村里人都知道,你用不着惺惺作态。就这样,你好自为之吧。”
江老太怒喝:“站住!小兔崽子,我警告你,你们几个赔钱货可以滚出去,但必须空着爪子,休想拿走我们家一样东西。”
“你真好意思说,你儿子吃喝嫖,早把家败光了,西屋除了一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面哪样东西不是我娘挣来的?我们搬走的是自己的东西,与你无关。”江橙儿冷然转身往外走。
江老太恼羞成怒,哐当把拐杖敲炕沿上,发出一声爆响,传到另一个卧室里,虚弱的江曼曼受到惊吓,又晕死过去了。
几近崩溃的江大娘子放声哭喊,气冲冲的跑过来,也顾不得婆媳之礼了,对着江老太就是一通吼叫抱怨。
屋里乱成了一团,也不知江曼曼这次能否苏醒,生死由命吧,江橙儿转身走出去。
西屋里,江寿觍着笑脸,在跟柳氏套近乎,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会像亲儿子似的好好孝敬她,比给她养老送终,斟茶端饭。她吩咐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百依百顺。
江寿一口一个亲娘叫着,嘴巴像抹了油,说得顺溜无比,柳氏已经受了伤,绝望、枯死的心,似乎都被他说得活过来了。
江寿见柳氏脸色变得和缓,于是再加一把火,劝说柳氏别搬家,在这里他可以就近伺候她,给她挑水锄草,忙里忙外。他甚至还要当场行过继礼,认她做娘。
柳氏本就耳根子软,再加上潜意识中还是渴盼有个儿子,被江寿几句好听的话,说得动了心。
江橙儿走进来调侃:“寿堂兄不去演戏真屈才了,昨天你刚恶狠狠的骂我娘是糟老婆子、神经病,今天你就趴在我娘脚下,化身为一条摇头摆尾的哈巴狗,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江寿尴尬极了,脸色涨得通红,想骂不敢骂,只能发出几声讪笑。
“月堂妹就喜欢开玩笑,昨天堂兄一时糊涂,今天是特意来跟娘道歉的。娘善良大度,不跟我计较,还要收我做儿子呢。以后你和桃儿苹儿就是我的亲妹妹,有事儿哥哥替你们撑腰,有活儿哥哥帮你们干着。”
江橙儿拍手:“好!非常好!如果你在立下字据之后,再说这番话就更好了。昨天我已经言明了,你想过继也可以,必须每月给我娘五十文养老费,承包家里所有的重活儿,并且不能向我娘要一文钱,你可答应?”
江寿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只有蠢驴才答应这种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条件,不为了钱,他用得着低三下四的?
“既然你不答应,以后就不要再叨叨这件事,我忙着搬家,没空和你扯皮。”江橙儿懒得理他。
江寿眼珠一转:“这事以后再说,我力气大,我先帮你们搬家,家里没个男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