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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
戎北的天，变化得很快。
温度在这段时间下降的厉害，陈牧羽闭关这几天，已经下过几场大雪，城里城外都堆起了雪，茫茫大地化为冰原。
巨戎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这两天，戎北城好像有什么喜事，城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
陈牧羽找云曦一问才知道，两天后，便是巨戎一族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冰雪节。
好吧，听都没听说过。
多少还是有点异域风情。
冰雪节对于巨戎族来说，非常重要。
巨戎以战立国，好武成风，到了这一天，所有巨戎人，将不受法度的制约，城里城外都不再禁止私斗，不再禁止犯罪。
也就是说，只要你觉得你自己够牛，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哪怕你冲进王宫刺杀巨戎王都行，只要你能活下来，活到冰雪节结束，你犯下的任何罪恶，都不会有任何人去追究。
好勇斗狠的巨戎人，都期待冰雪节的降临，这是一个狂欢日，也是一个给人解决私仇的最佳时机。
有些人已经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将要寻的仇，要做的事，都给列了备忘。
“稀奇，稀奇，这种节日，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院子里，听云曦说起冰雪节，陈牧羽是倍感新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葩国度，才会有这样的节日？
究竟是什么样的国度，才能允许这样的节日存在？
冰雪节，这么美好的名字，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应该是个噩梦吧。
云曦道，“冰雪节的传统，在巨戎已经由来已久，巨戎在北疆逐渐崛起之后，也影响到了周边的一些国度，所以，在北疆，有不少国度都是有着冰雪节的传统的，包括蛮族，现在蛮族的一些地方，也有在过冰雪节的……”
“这冰雪节，是从每年的第一场雪降临之后的第七日开始，到第九日结束，一共有三天时间……”
……
听云曦讲完，奎能道，“巨戎人好勇斗狠，好战成风，也的确需要这么一个日子，来让他们宣泄……”
奎能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存在，它必然是有道理的。
陈牧羽看向云曦，“你有什么仇人么？”
别到时候，仇人杀上门来了。
云曦苦笑了一下，“谁能没几个仇人，不过，要报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冰雪节期间，虽然没有法度节制，你可以杀任何人，但是任何人也可以杀你，所以，也没有主人你想象的那么夸张……”
“的确会有一些趁机解决私仇的，但，其实还是少数。”
云曦本身就是百重境的强者，又有着巨戎官方的身份，又有几个敢来找她寻仇的呢？
实力低的，来了就是送死，实力高的，就算要报仇，也没那个必要选在冰雪节。
陈牧羽道，“那，你有什么想杀的人么？如果有的话，趁这个机会，我们帮你做了……”
呵呵，入乡随俗，咱们既然赶上了，那也过过节日，感受感受节日的气氛。
云曦摇头莞尔，“其实吧，到了现在，冰雪节已经有点变味，有很多男女会选在这期间择偶……”
“呃……”
陈牧羽闻言一滞，“为什么？”
好端端的一个节日，这么整，未免有点烂俗了吧？
云曦道，“看上了，便可抢，抢不过，便可决斗，简单直接……”
好吧。
感觉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四国议和，大概是定在什么时候？”陈牧羽转移了话题。
“冰雪节过后五日，也就是十日之后。”
……
隔日，伴随着王宫中传出的一声钟鸣，冰雪节降临。
天上下着雪，很是应景，为了享受一下这异域的节日风情，陈牧羽带着奎能，一大早便出来转悠了。
街上的人，并不算很多。
也许是怕遇上仇人吧，躲在家里更安全。
一路走来，也不见几家店铺开门，偶尔的确能遇到有人在大街上决斗，轻者头破血流，重则直接当场格杀的。
不过，并没有陈牧羽想象的那么恶劣。
毕竟，没有了法度的约束，在陈牧羽的印象里，那应该是一个秩序崩坏的世界，到处都应该是杀人放火。
想象的和实际有比较大的出入。
看来这些巨戎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野蛮。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南城，街上的人却明显的多了起来，而且很多都在急匆匆的往同一个方向走。
奎能找了个人问了一下，方才知道，在城南的斗兽场，有大戏可看。
原来之前是走错了地方，事先也没做好攻略。
两人当即便也跟着队伍，往城南斗兽场去了。
斗兽场。
在城外，南郊，一座无比庞大的建筑，占地范围极广。
中间一个广场，周围是一圈一圈巨石垒起的看台。
此时，斗兽场内已经是人山人海。
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子，但位子上已经有人。
奎能上前交涉，对方不给面子，奎能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占着位子的两人扔出了会场，然后引陈牧羽入座。
在巨戎，强者才会赢得尊重，更何况，冰雪节，没有秩序可言。
就在这现场，为了争抢座位大打出手，甚至是直接打出人命的比比皆是，奎能这两下子也还算是轻的了。
两人心安理得的坐下，全然不理会周围那些人畏惧中带着几分古怪的目光。
大戏，什么大戏呢？
目光落在场中，那广阔的场地上，覆盖着满满的积雪，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所谓的大戏，应该还没有开始，有一点陈牧羽可以肯定，这大戏，肯定不是搞什么文艺汇演，表演节目啥的。
“朋友，这里这么多人，是什么大戏？”
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陈牧羽当即攀谈了起来。
女子秀眉微蹙，颇有几分清冷，并没有回答陈牧羽的问题，“与其关心什么大戏，还不如关心关心阁下自己吧！”
“哦？”
陈牧羽愣了一下，“此话怎讲？”
女子道，“刚刚被你同伴扔出去的那两位，乃是巨戎王庭五王子戎怒和十三王子戎蝉……”
“哦？”
陈牧羽错愕，回头看向奎能，又看了看周围的看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