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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牛大，一双牛角，颇为显眼。
此时，那双铜铃大眼中充满了惶恐。
“你们，什么存在？”
由不得牛腾惊恐，能在瞬间将他制服带走，这等存在，实力绝对是远在他之上的。
“老实点。”
虎力打出几道法则，直接将牛腾禁锢。
牛腾奋力的挣扎，想要脱逃，但是，很可惜，根本无济于事。
“我家主人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否则，要你小命。”虎力直接踹了他一脚。
主人？
牛腾更是惊讶，这位随手就能将自己制服的强者，竟然只是一个随从。
他的目光落在了陈牧羽的身上，随从都已经这么强了，那这位主人又是何等存在？
圣主境的强者么？
牛腾瞬间老实了，对他们这些修行者而言，尤其是强大的修行者，尤为惜命。
他们更加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所以，在对待弱者的时候，他们无比的残忍，但是在面对强者的时候，他们却又卑微如狗。
“前，前辈，请，请赐教。”
牛腾恭恭顺顺，全然没有半点的脾气。
旁边，昊云直接呆住。
这还是那位不可一世的玉牛王么？
果然，强者自有强者磨。
“昊云少主，你来说吧。”
陈牧羽直接点名了昊云。
昊云心中咯噔了一下，却见牛腾已经往他看了过来。
这……
陈牧羽这番操作，不是活生生的让他得罪面前这位主么？
应该，是故意的。
此时的昊云，心中七上八下，面对牛腾这样的一位存在，他自然是心存畏惧的。
但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下起身，对着牛腾拱手行礼。
他可不知道牛腾的结局会如何，万一一会儿陈牧羽把他放了，这梁子可不就结大了，到时候，牛腾百分百会向他展开报复。
他是有冤都没处说。
“牛前辈。”
昊云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比哭还难看。
牛腾一双眼睛瞪着他。
和少昊王打过多年的交道，他不可能认不出昊云来，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难看出，自己八成是被眼前这小子给阴了。
如果不是身体被禁锢着，如果不是有强者在场，此时此刻，他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把昊云灭杀。
昊云此刻，真的有点有苦说不出。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稳了情绪，“前辈莫恼，陈前辈只是想向你探听一点消息而已，大概在一个月前，有一位名叫牧甲的修士，在玉牛山附近，被你们玉牛山的人劫杀，前辈可知道此事？”
昊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牛腾直接皱起了眉头，“小子，你可别在这儿信口雌黄……”
“哼！”
旁边，虎力冷哼一声，直接又踹了他一脚。
牛腾立刻老实了，当即摇头，“没听说过，有没有此事，尚且难说，更何况，就算是有，那也是门下弟子所做，与我何干，还请前辈明鉴……”
陈牧羽显化出牧甲的模样，让牛腾看了看，“可认识此人？”
牛腾仔细看了看，连连摇头。
“可是实话？”虎力喝道。
“不敢说假话，近三百年来，晚辈都在闭关修炼……”牛腾惶恐答道。
虎力那一张脸黑的要命，“既然是你门下弟子，那又是何人所劫，即刻找来。”
牛腾闻言，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
旁边南冥道，“虎力兄，玉牛门，已经被你给灭了。”
“呃……”
虎力听到这话，微微一滞。
回头一看，陈牧羽正不善的看着他。
“主人，我……”
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刚刚他也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
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
摆了摆手，本来他只是觉得，既然那个牧甲手里有异界之匙这等宝物，想必会与鸿蒙世界所在的那个遗迹有所关联，希望能从他身上探听到了一些和鸿蒙世界相关的信息。
现在看来，线索断了。
也没有必要纠结这一点，也许那个牧甲，什么都不是呢。
“早跟你说不要鲁莽不要鲁莽，你偏不听，现在可好，平白无故灭人山门，如何收场？”陈牧羽对着虎力责备了一句。
虎力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反倒牛腾自己圆场，“前辈，不妨事，不妨事的……”
不妨事？
那可是几万名弟子。
在牛腾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
实际上，还真就是如此。
对于很多强者而言，建立山门，无非就是图个好玩儿，无聊的时候打发一下时光，或者是看别人都在组建势力，那自己也想建个山门称祖称尊。
你以为他们是真想留下什么传承啊。
不。
他们的生命几乎无限，有什么必要留什么传承？
无非就是想要个排场，争个面子，在路上遇上了道友，人家问你跟脚，某某宗老祖，某某派老祖，你得掏的出个像样的名片。
这其中，甚至有一部分，养着一帮弟子，实际上，完全就是当成宠物在养，或者说，食物。
反正哪天玩腻了，别人不灭他，他自个儿都得灭掉。
所以，所谓的玉牛门，所谓的弟子数万，在牛腾的眼里，压根什么都不是。
灭了也就灭了，只要他的命还在，明天就能重新找个山头，再立山门。
叫什么铁牛王、铜牛王、金牛王都行。
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面前的强者，能够放过他。
陈牧羽挑着眉看着他，“你有什么后台么？”
“后台？”
牛腾有些愕然的看着陈牧羽，或许，他并不清楚这个新词是什么意思。
“我家主人问你的跟脚。”南冥在旁边提醒。
“哦。”
牛腾反应了过来，连忙答道，“晚辈自梵牛神国而来，身上亦带有一丝神国皇庭血脉，吾父乃是梵牛圣主胞弟！”
呵，还真有来历？
陈牧羽古怪的看着他，也没怀疑他话中的真假。
毕竟，有系统在，他拉出来一扫描，得到的信息，和牛腾说的大致相同。
虎力舔了舔嘴唇，他本来就是想直接灭了牛腾，夺了对方身上的造化的，但是此刻，他把这丝想法给按了下去。
对方来头不小。
有着神国皇庭的血脉，这要是被他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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