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自己!
就像在东海的时候,飞在天空的神龙,他不想去看,便看不见。
要害怕的是自己眼前的敌人,当自己斩出一剑之际,就要敌人绝望,再没有还手的时机。
从现在开始,至少在小蝶儿和乌鸦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决定不再去看敌人的剑!
就像他当初降临决胜关,一路自大楚杀到天风皇城一样,只要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我自一剑斩去。
管你出什么剑,先想想你们能不能接下我斩出的一剑。
更不要说,来到这方世界之后,感觉到离梅山越来越近,他拈花指间的那一道若水之力也越来越强大。
如雪山下的冰河奔腾,自雪山上滚滚而来,要一路汹涌直往大海而去,没有人能挡下这凝聚了圣人之意的一剑。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折了一片竹叶捏在指间,凝聚出一道若水之力。
然后指指之间,这一片薄薄的竹叶往洞外飘去......
这一片柔弱无力的竹叶,在冲进漫天飞雪的瞬间加速,就像主人在这刹那突然发力一样。
一道斩破黑夜,斩破风雪的剑气往数十丈处的松林飞去。
接着便是风雪中传来了“轰隆!轰隆隆......”的巨大轰鸣之声,神识默默的看向洞外。
却是之前三个雪山天骄靠在背后,用来支撑身体的粗大雪松被拦腰斩断,上半截雪松倒在雪地里面。
一片竹叶,竟然一连斩断了三棵雪松,对李修元来说,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今天因为对手的一句只分胜负,而放弃使出那绝杀的一剑,那把来自大唐的飞剑。
转眼想想,如此也好,只要玉龙雪山的圣人不出,便无人得知自己当下的修为和境界。
就让这些家伙继续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身怀妖法的少年,带着一个金丹境的少女,来闯荡茫茫的雪原。
当年他已经坑了无数的家伙,他也想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人是不是早就忘了当年来自竹峰的少年?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飞去天云山的竹峰看看,渡劫之中的师尊有没有从竹峰之巅的那个山洞里走出来。
只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他的一个念头。
等他下了山,随便见到一个修士打听一下,天云圣地有没有圣人出世,便能得知师尊纳兰若玉的近况。
毕竟圣人出世,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怕是瞒不了其他三大圣地的尊者,跟不出世的圣人。
想到这里,想着玉龙雪山下的那些温泉。
李修元当下做出了决定,为了防备玉龙雪山对自己的追杀,带着小蝶儿和乌鸦继续往北,往截塔格雪山下的蓝田镇而去。
想找我拼命,那也得先找到我行踪,再说。
......
今夜的风雪听在李修元的耳中有几分欢喜,还有几分得意,毕竟怎么说也有一个准圣人的师尊在这方世界了。
虽然眼下的他跟天云对地已经没有一文钱的干系,却依旧不会影响他和师尊纳兰若玉,跟老师孟神通的师徒关系。
今夜的风雪,听在东方玉民一行四个玉龙雪山弟子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凄苦。
毕竟四人谁也没有想到,即便是宗门如孟东力这般强大的长老出手,依旧没能拿下那个身怀妖法的少年。
原本,以为自己最苦最倒霉的陈香川,眼见师兄最后的情形,也不再嚷嚷了。
跟东方玉民比起来,自己只是境界跌落,只要回到宗门找些灵药,要不了四、五年,便能恢复如初。
自己只是重修一回,又不是像东方师兄这样,估计还得掌门和执法长老出面,才能拿出宗门的神药,替他医治断臂。
就算如此,没有十年、八年,怕是无法恢复如初了。
而且他跟其他两人一样心知肚明,若不是师兄存心偷袭那小子,最后明明都结束了,又何至于挨上一剑?
要知道,严长老明明已经跟少年定下了只分胜负的约定,不料师兄却在最后一瞬间自己作死。
躺在山洞里,守着一堆火。
李云浩看着正在烧水的严东力问了一句:“严长老,难道你也没能看出来那小子的底细?据说他身边还有一个金丹境的女徒弟,还有一只乌鸦。”
严东力这一路而来,都在想着李修元那最后一剑。
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从自己掌握的知识里去解释这恐怖的一剑,眼下听了这番话,只好暂时放下心里的疑虑。
静静地回道:“这种事情我从前没有遇到过,只能等执法长老,或是掌门出关,再跟他们请教了。”
靠在一旁的陈香川突然说了一句:“云浩师弟,这回我们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能力,往后十年宗门应该都不会再派我们下山了。”
李云浩闻言一凛,瞬间明白了师兄的意思。
自己两人重伤之下,说什么,也是为了宗门......就算一个个挨个抡,十年之内,怕也轮不到自己下山出手。
毕竟师兄的伤,没有八年,估计也得五年方能痊愈。
只有东方玉民抚摸着断臂之处,心里恨恨地说了一句:“这仇,只怕没办法了结。”
严东来看着四人突然说了一句:“算算日子,七长老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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