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还来了一个闹事的女人。
“那女子我认识,昨天还跑到我这店里寻酒喝呢。”李修元看着李秋水淡淡地回道。
“那又怎么样,闹死闹活,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嫁给了那混小子,真是便宜他了。”李秋水看着李修元幽幽地说道。
那神情就是一颗好白菜给猪拱了的感觉。
李修元看着她笑道:“或许她跟那小子也是青梅竹马呢?”
李秋水一愣,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点头回道:“你说的有道理,爱的越深这自然是恨得越深,否则她也不会大老远从府城跑来闹事了。”
“喝茶!这事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不关心。”李修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自己不感兴趣的模样。
李秋水一怔,看着眼前的少年笑了起来:“哟哟!你这心情不妙啊,难道是头一天开张没有生意不成?”
李修元没有理会她,只是安静地握着狼毫继续往纸上落笔,待得一行字写完,才抬头淡淡地说道:“这一上午,卖了十斤黑豆酒,挣了一些银币。”
李秋水看着他笑道:“别怕有姐在呢。”话没说完取了十二块灵石放在桌上。“那老掌柜留下的酒会给我,另外再买二瓮高粱烧酒试试。”
李修元摇摇头,看着她笑道:“看来你今天在城主府可拿了不少的赏赐啊!”
李秋水一听,禁不住瞪了他一眼,笑道:“老娘挣的可是辛苦钱,哪象你一杯酒就要卖我十块灵石,你才是抢钱啊!”
李修元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往纸间的笔意看去:“我就是想抢钱,那也得有人过来心甘情愿的让我打劫啊。”
李秋水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为城主府发生的大事动心,一门心思放在手中狼毫上的少年,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得要修炼到什么样的心境,才能丝毫不为外界的影响而动心?
“城主府的酒不好喝,去,倒一杯给我。”
听着这句话,李修元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地笑道:“你可是去喝了喜酒的,怎么还没喝够么?”
李秋水恼火地说道:“你这是故意气我是不?你穿上这白袍感觉象个掌柜了?就可以笑话老娘了?”
李修元知道说不过她,只好放下手里捏着的狼毫,进到柜台里给她倒了一杯酒端上。
忽然想到李秋水哪天说的那句话,眉头一挑,望着她说道:“看你这架式,是铁了心要打我这小酒坊的主意了?”
李秋水把端在手里茶水放下,顺手接过了李修元递过来酒杯,端至唇边轻轻尝了一口,半晌才幽幽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穿肠毒药,害人的毒药。”
李修元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以教你啊,开春的时候还要酿制穿肠的毒药,你可以跟着过来学,能学多少算多少。”
“为何要等到开春才能酿?”李秋水没好气地回道。
“那个时候才能酿出美酒,现在酿的最多只能卖一块灵石一斤”李修元没有隐瞒她,静静地说道。
反正他在这里也呆了不多久,一旦有了神龙的消息,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想办法动手,李秋水真想学,他倒不介意教她。
“到时候再说吧。”李秋水摇摇头,心想自己哪里吃得了那个苦?还不如想个法子多挣些灵石了。
她也不知道李修元来定安城只是一个过客,直到多年以后,二人再遇上时,她才后悔当初没跟李修元学酿酒的技术。
喝了二口酒后,李秋水笑着说道:“没想那大牢里的女子竟然凭空消失,那位西门公子原来是府城可是有未婚妻的。”
李修元也没想到皇甫青梅喜欢的人,竟然是抓了陈姗姗的西门孤星。
瞪了她一眼,说道:“这不正好,皆大欢喜。想嫁人的终于嫁了,不想娶的也不敢不娶,这故事只怕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也编不出来。”
在他看来,无论是长城还是蛮荒,他都没有什么感情。也不管以后两方的争战,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完成跟上古苍龙的承诺。
至于长城里的鬼谷子,相信要不了十年,自己的老师也会跨入到神符师那道门槛。只要能成,也算是完成了学生对老师的承诺。
“要我说你这心里都想些什么啊?”李秋水抬头看着他,说道:“瞧你才多大,这脑子只怕装的都是灵石吧?”
“我想着灵石难道不好吗?”李修元抬头望前街上路过的行人,淡淡地说道:“我若没有灵石,当日去你店里你会给我定做衣衫么?”
李秋水一怔,端着半杯酒怔怔地看着李修元说不出话来。
李修元挥了挥手,跟她笑道:“没别的意思,我知道在蛮荒中混靠的可是灵石和本事,可不是靠脸吃饭。”
李秋水一听,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你是靠实力吃饭了?要不你把这面具脱下来给姐瞧上一眼,说不准......”
不料李修元摇摇头,轻轻地说道:“我承认自己难看,就不在你这里丢人了。”
心知肚明的李修元知道,只要自己这双眼睛一出,只怕掀起的波澜比长城里的那一枝黑色的符箭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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