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却没有停下。
不一会一幅小楷就跃然纸上,看上去虽然静美秀气,却掩不住那一丝的剑意从纸上漫延开来。
放下狼毫,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凉茶。
想了想这样的诗句放在般若寺中实在不合时宜。
便掏出火折子,随手一划,轻吹一口,点着了边角,看着它慢慢燃烧,仿佛墨下的剑意也在火焰中跳动,直欲脱纸而出。
......
就在此时,从四方城往中域的路上,东方玉儿跟苏清月坐在马车里,靠在窗边的小女孩突然一阵心悸,一种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睁开乌黑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师傅,不知道如何开口描述此时的心情。
苏清月怔了怔,看着她说:“怎么么?闭眼养神也会做恶梦?”
东方玉儿摇摇头,没有将心里的滋味说出,也不知道如何述说。
难道说远方有人在思念自己?
只是这样的里,又有谁会思念自己?
......
将军府的花园,小姐姐正在树下练剑。
兴致正好,却突然心中一阵悸动,手中的淑女剑拿捏不住,咣铛一声掉在地上,吓坏了在花厅前聊天的林月如和许静云。
“儿双,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脱力?”许静云眉头皱了一下。
小姐姐没有回话,只是伸手将地上的淑女剑捡起。
转身回到花厅挨着林月如坐下,一言不发,望着天空发呆。
林月如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叹了一声道:“这又是为何?”
“不知道,就是莫名的心悸......”
小姐姐心道:莫不是那家伙是生自己的气了?
可这眼下的一眼,谁又能够预料?
却只见一阵秋风如刀过,花园里吹落一地的枯黄。
......
眼见着湖纸燃尽成灰,李夜走出了小杂院,抬脚往后山而去。
心不静不宜抄经,但是可以登山望远,顺便采摘山中的蘑菇和野菜。
从天山开始,他就习惯了一个人修行的生活。
世人无法忍受的孤独,在他眼里却是一种难得的宁静。
这个认知看似简单,实际上却蕴含一种坚持和决绝。
普通修行者的心境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痛苦,更何况在他这样花样的年纪,但是李夜能。
因为他能,所以他可以将孤独化为平静,再将平静化为从容,将从容化为修行的力量,一丝丝世人无法模仿的剑意。
不知不觉中,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就爬到离般若寺百丈的一外山峰。
站在悬崖的边上,迎着阵阵肃杀的秋风,对着天空用力也吼道:“山高我为峰,昂首傲苍穹。”
一路走来,他已经看到了天空的那一道彩虹,相信用不了十年,就能够去触摸那天空的白云。
无论是在天山上冰河里的苦练,还是在大佛寺中劈柴担水,亦或是在般若寺里的扫地诸般修行,都无法再拨动他的心境。
更别说跟欧阳东篱修行铸造技术一来,日夜不停止地锤炼,渐渐地将他一颗弱小的心灵锤炼得固若磐石。
想着自己体内日渐坚韧的肉身力量,想着万里之外的风云城还有爹娘和妹妹在等着自己回家,想着自己终有一天将全铸造出自己的本命剑。
喃喃地自语:“等着我吧。”
......
玄天观的青石小院,夏梧桐正端着梨树下,一边煮水,一边向先生请教《青鸟诀》的修行方法。
沐沐则无精打彩地陪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一幅渐渐睡去的姿式。
李红袖和唐秋雨则是躲在房间里面,用两人的话说是女人要睡美容睡,中午的时光不能浪费。
“先生,为何我将《青鸟诀》修行到第三层后,就很难突破了?”夏梧桐一脸疑惑地看着先生,轻声地问道。
先生一边倒茶,一边淡淡地笑着回答:“你才金丹前期,能将功法修行到第三层已是不易,我估计你师傅也才修行到第五层。”
夏梧桐一楞,看着先生呆呆地说:“那岂不是我要将境界突破到元婴境,才能修行第四层的心法?”
先生点点头,给她面前的杯子倒上茶水,轻声回道:“就是这个道理,修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光是着急是没用的。”
“哪要如何?”夏梧桐轻声问道。
“你没见我那徒儿在般若寺里修行一门功法,至少要花上十年的功夫苦修,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先生看着她,静静地回道。
“十......十年?那他岂不是要将人生最美好的十年,都花在般若寺那枯燥无味的地方?”
夏梧桐想着李夜在般若寺里扫地的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生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说道:“修行之路,何其漫长?如果不在少年时打下坚固的基础,往后的日子再想有更高的境界突破,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夏梧桐听先生一说,回头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的光景,轻轻地点了点头。
凝声说道:“为了以后能修行到更高的境界,现在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我哥哥好象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吃苦呀?”半梦半醒的沐沐,突然冒出了一句。
吓得夏梧桐一跳,反应过来的她狠狠地瞪了沐沐一眼。“沐沐你想吓死人么?”
沐沐舌头一伸,给她做了一个鬼脸。
自从天山上见到李夜,沐术便没来没有见李夜在她面前报怨过半句,在她的心里哥哥自然是最坚强的男孩,没有之一。
夏梧桐看着她问道:“沐沐,李夜跟你在天山上是如何修行的?”
沐沐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练练剑,爬山摘果子,还有就是陪着沐沐去疯了。”
夏梧桐一楞,怔怔地看着她:“就这样?”
沐沐笑道:“不这样,能哪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