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的产量有上限，就算加再多的低灵知人员，如果转化不成中高灵知人员，那他们就失去了调查的门槛。
果子的产量与哭泣情绪有关，局里动员那么多人，树越种越大，有点吃力，除非调查局向普通民众阶层召集志愿者，让他们甘愿献祭自己的情绪。
这些情绪不会永远消失，但是暂时失去情绪那段时间肯定会对生活有影响。
关于一点，调查局选择保守式催熟，不拖普通人下水，用局里人催熟。
“嗯，我预定检查这块镜子，请你安排一下时间。”
“好的，请问地址是……好的，我这边帮你预约成功了，调查局的人会在三天内来你家处理。”
一通电话结束后，陈墨墨心里安心不少，看着镜子也觉得顺眼许多。
随后，陈墨墨闭上眼睛，渐渐入睡，鼻翼轻动，传来熟睡的呼吸声。
然而镜子里的人儿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镜外的人儿。
镜中人眨了眨眼睛，原地盯着对面的人儿，看了足足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观察时间，似乎让镜中人安心不少，感觉镜外的陈墨墨不会发现她。
她在镜中世界翻开了被子，穿着和陈墨墨同款的居家服，身材一致，脸蛋一致，连同身上那抹气质也如出一辄。
她穿上小棉拖，左右张望一下，似乎想离开镜中的房间。
镜中人左右突进，却无法在镜中打开她那边的正门，也无法在那边跳窗。
她所活动的空间，只有镜子所照见的空间。
镜中人尝试无果后，终于再度看向镜子，并透过镜子看向镜外的陈墨墨。
一步，两步，三步。
小棉拖的声音，在镜外响起。
镜中人伸出白晳的手掌，触碰镜子，水指如同戳中了水面，向外而去。
镜中人的脸蛋立马挂上欢快的笑容，笑嘻嘻的，一只脚迈出了镜子面。
踏。
这一声棉拖落地不再是虚虚实实的声音，而是实质物体落地的声音。
与陈墨墨长得完全一致的人，从镜面中走了出来。
真实的月光照到她的脸蛋上，真实的空气附带着蓝星的细菌群，触碰她的皮肤。
她闭上眼睛，露出陶醉的表情，小鼻子大吸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真实的空气。
真实的地面触感让她醉迷。
控制脚掌用棉拖踩地面，踏实感涌上心头。
这时，她睁开眼睛，再一次看向陈墨墨那张沉睡的脸蛋。
她轻轻地伸出手，即将触碰到陈墨墨的脖子。
不过伸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觉得不稳妥。
几秒后。
房间轻轻开启。
下一秒钟，房门轻轻合上，屋子里只剩下陈墨墨一人，以及空荡荡的镜子。
房门外。
“陈墨墨”正打算离开，突然耳边传来了嗒哒声。
嗒哒嗒达，那是拖鞋的声音，似乎还沾了点水。
转头一看，对角是一间厕所，厕所没有打灯光，但是她隐约看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厕所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