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越发的小心谨慎了。
有了强大的外加,手上握有整个朝廷都眼红的生意,但是齐家人,不管是老一辈还是小一辈,都没飘,反而越发的与人为善了起来。
兴许他们也清楚,方小晓在凡间待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等方小晓离开了,齐家便是那别人眼中的肥肉,就算他们身后有方小晓撑腰,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齐家依旧处于危险的境地,但是他们也从这个境地中瞧出了生机。
与人为善,构建属于齐家的强者人脉,只要再给他们一些时间,想来就算是脱离了方小晓的庇护,齐家也能在麦香城站稳脚跟!
因此,齐家越发的律己,这大舅哥能做出像是今儿这样的事儿来,想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位大舅哥也没可方小晓客套,见了面,便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弟妻,这一次有人指定一种灵兽,报出的价格很好。”
之前是灵禽,现在是灵兽,怎么大家都搞起指定这一套来了?
看方小晓还是有些犹豫,这位大舅哥想了想,还是尝试着说服了一下。
“这一次他们想要一种生活在雪山上的灵狐,据说他们的皮毛是上好的法衣材料,你看。”
“什么灵狐?金丹期的?”
“嗯,雪女山,赤尾金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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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晓上了山,见了邪神,把这事儿和邪神说了,临了忍不住稳了一句。
“那雪女山是什么地方?那里有雪女吗?雪女是什么样子的?”
“唔,那里啊,那里我到还真的知道一些,不过却不是什么雪女,那里啊,有一位快要陨落了的邪神。”
方小晓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听见邪神的八卦,当下也不着急去修真界了,反倒是眨着眼睛瞧着邪神,等着他说下文。
这邪神也没让方小晓失望,倒是给她简单的讲述了一下,然后方小晓便听到了一个邪神被人类反套路了的故事。
这故事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那山上有一个邪神,对反个其他的邪神一样,依靠吞噬生灵的灵魂修炼,唯一不同的是,这位邪神运气比较好,有一群愚民供奉着她。
那些愚民的数量还不少,一座山上住了三个部落,每个部落近千人,她也不需要去动那些还活着的人,平时死掉的那些人,便足够她吞噬的了。
所以,当初,这位邪神很是强大,并且因为这些人都是自愿的缘故,她本身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算是当初邪神中走的最远的一位。
但是这山上也不是什么封闭的地儿,时不时的也会有外面的人来山上,这一次,这山上便来了一个求药的旅人。
这旅人身体强健,长相英俊,战斗力极强,此次上山,是为了获取雪山上生长的一种灵植,用来炼制可以修补金丹的丹药。
这旅人金丹受损,也因此,在山上的灵兽围攻下一个失手落败,好在被附近的部落中的猎兽队伍给捡了回去,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但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这位修士强行动用金丹,这会儿命倒是保住了,他的金丹倒是彻底破碎了。
好在这修士也不气馁,金丹碎了便碎了,命保住便可以了,他还年轻,还能继续修炼。
原本,他很感激部落对他的恩情,一边养伤,一边在部落里做事。
一来二去的,部落里的一个姑娘倒是和他产生了感情,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到没什么,部落中没有婚姻这一种说法,孩子生下来后是归女方所有的,男方只要把孩子养到一岁,这孩子便和男方没什么关系了。
那姑娘也没纠缠修士,反倒是和部落里的姑娘一样,孩子到了一岁,男人便不值钱了,倒是让那犹豫不决的修士有些丧气,不过结局倒还算好,修士虽然舍不得孩子,却也觉得这也好。
眼看修士就要准备下山了,却正好赶上部落里死了人,还是他认识的,便跟着部落里的人一起,送了这位死掉的人一程。
然后,他便瞧见那位强大的邪神了。
邪神确实是强大,把这位修士压得几乎喘不上来气,就算他明知道献祭给邪神后,那人会经历些什么,他也只能闭上嘴巴,第二天便下了山。
然后一晃二十年过去了,那修士也算是极有天赋的存在,二十年的时间,愣是让其又修炼回了金丹期。
这一次他上山到不是为了和那邪神硬碰硬的,他上山来,是为了接他的孩子。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孩子长大,他救不了其他人,但是自己的孩子,他还是不想让他糊涂一辈子,然后葬身在邪神的口中的。
但是却不想,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自己的孩子又有了孩子,并且数量还不少。
再次来村里,当初那个和他好过的姑娘已经老了,并且早已不认识他了。
修士想要带自己的孩子离开,对方一开始不同意,但是后来慢慢的,还是被修士说动,准备下山去看看山下是什么样的风景。
只是,这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他最小的孩子刚降生,他需要把这孩子养到一岁。
这也没什么,修士想了想,便留下,打算再留一年,一年后在带自己的孩子离开。
只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孩子最终没保住,没到一年便死了。
山上寒冷,孩子夭折很正常,大家虽然觉得伤心,却也没如何,按照常理把孩子送给了邪神。
然后修士便带着自己的孩子下了山,一转眼又是二十年,二十年后,这个被带下山的孩子再次上山,他的目的和自己的父亲一样,他想带回自己的孩子!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凡人修炼成为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他的天赋比不上自己的父亲,一辈子可能都会止步于金丹期,又因修士子嗣艰难,山上的孩子可能就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后代了。
修士上了山,却不想,他的孩子死了个干净,今儿他正巧赶上了给最后一个孩子送葬。
在山下的二十年,他学会了人伦纲常,对自己孩子已经不再像是曾经那样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