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她痛骂两个弟弟不懂事,不孝顺,要是真心实意想爸妈好,就该接去首都享福。
兄弟俩不敢反驳她,只能跟着她一起劝说爸妈。
孙宝珠悄悄把最疼自己的牛玉兰拉到屋里,哭诉首都吃不好睡不好,想妈妈,又抱怨老家太远路太偏,每年回家路上都折腾。
牛玉兰一听,哪里还肯继续住在县城,为了方便见到宝贝女儿,她怎么都要搬去首都常常跟她见面。
“孙宝珠到底为什么要他们搬家?劝动牛玉兰容易,可是倔老头子经她一说也同意了搬走,最关键的是,他从此以后就没再明面上惯着儿子过。”
这件事存储在记忆里显得很平常,林止风反复咀嚼才觉得不对劲。
“孙宝珠要求老两口搬走,跟孙国勇不再偏爱儿子多半是同一个原因,这事说不定跟那笔钱有关。”
要弄清楚这件事,只能从孙宝珠或孙国勇下手,孙宝珠正在海外出差,归期没定,林止风决定尽快找到机会,给孙国勇贴一张吐真符问出真相。
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客厅墙上的挂钟走到了六点整,隔壁次卧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孙国勇起床了。
“噫!咋没做早饭!”
孙国勇一打开卧室门,就着微微晨光看到屋里冷清一片,没有平时的烟火气息,也没有早饭香味。很显然,老婆子罢工了。
“哎呦,儿子!”
孙国勇走到客厅才看到,孙耀奇用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头部和脖子倚着墙壁,双腿耷拉在防盗门边,睡得呼噜震天。
一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孙国勇就知道昨晚多半是喝多吵架了。他皱起眉头大步走到主卧门口,哐哐砸起了门。
“老婆子,快起来!老二都睡成那样了你咋不扶一把,早饭也不做,你赶紧起来给他熬点儿醒酒汤!”
林止风听到他理直气壮的声音,依然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没有回应。
孙耀奇都二十六七的人了,喝醉酒跑来搅扰老人睡觉,老人还得为这么个货色忙里忙外?
“牛玉兰!你把门打开,咋还反锁上了!我听见你起来了,赶紧开门!”
站在外面拍门的孙国勇半天不见回应,一双牛眼瞪得老大,平时顺从的老太婆,今天这是吃错了药?
哐当——
林止风在他拍门时猛地拽开门,孙国勇没收住劲,一个踉跄往里面栽了好几步。
“少在我面前嚷嚷,活得不耐烦了你。”林止风抱着双手,腰背挺得笔直,不像平时因为脊椎不好而微微弯曲着,显得十分卑微。
孙国勇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一阵迷惑,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站稳后低声斥责道:“你还有理了!你出去看看老二。”
“我为什么要看,你爱看就蹲他旁边看个够。”林止风挑了挑眉,绕过他直奔洗手间洗漱,压根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
她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才能找回失去的钱,以及怎样才能崩坏宋欣怡和孙耀奇的光环,不让他们影响到原主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