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节的事情,本宫都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拓拔余知道,花灯节上发生的事情,慕秉肯定会过来找他的。
慕秉说道:“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何我派人去换了顾乘涵准备的烟火,到了花灯节使用的时候,却变成了天灯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在下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所以今天过来想请太子殿下解惑一二。”
“当然是本宫安排的!”拓拔余几乎想都没有想一下,直接就回答了慕秉的问题。
慕秉以为拓拔余至少会说的隐晦一点,却没想到他竟然回答的如此干脆,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呢。
拓拔余见慕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笑了笑,然后去站在池塘边的石栏处,双手负在身后,看若池塘里那些因为没有食吃而四处窜动的鱼儿。
拓拔余说道:“你以为本宫能够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仅仅是因为手底下人手众多么?”
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慕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当然还得靠这里!”
拓拔余继续说道:“本官早就知道你的计划,可是本宫总觉得你的计划并不完美,所以就准备了第二个计划,你看,虽然最后顾乘涵并没有因为花灯节上的事情责罚,但是父皇他生气了啊!这就足够了!”
慕秉不太明白拓拔余说的意思:“可是这有什么用,顾乘涵已经抓到了凶手,虽然跟我们扯不上关系,可是陛下也并没有责罚他,他还是那个让陛下相信的忠义侯!”
自从花灯节的计划败露之后,他就后悔没有多做一个准备,这样或许就能够让皇上治顾乘涵的罪了。
拓拔余听了慕秉的话,不由地冷笑一声:“你以为顾乘涵是谁,他可是大离唯一侯爷,当年先帝给慕家这个荣誉的时候,就等于是给了你们慕家一个免死金牌,你以为就凭花灯节失事,陛下治他的罪了吗?本宫要的,是他永远都不能翻身!”
拓拔余说到此处,不禁握紧了拳头:“本宫要的,是他顾乘涵一点一点的失去父皇的信任,等父皇彻底不相信他的时候,本宫再给他最后一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听拓拔余说到这里,慕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拓拔余会选择他来帮自己对抗顾乘涵,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一样顾乘涵死无葬身之地!
慕秉笑道:“太子殿下好谋略,之前是慕秉见识浅薄了,以后慕秉愿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
拓拔余看着慕秉,说道:“其实本宫一直有些不太明白,你和顾乘涵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至少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为何会对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呢?”
提到这件事情,慕秉的脸色不由地变了变,仿佛是想起了一些让他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脸色很难看。
拓拔余见他脸色变了,以为是他不愿意说出来,于是便故意说道:“慕公子若是不方便说,那就当本宫没问,只不过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本宫若是不清楚你跟顾乘涵只见的恩怨,只怕以后很多事情,本宫都不太放心交给慕公子去做了。”
拓拔余说完,转身朝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慕秉开口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慕秉突然说道:“我跟顾乘涵虽然是有血亲关系,但是我跟他之间的这个仇,我慕秉是一定要报的!”
已经转过身的拓拔余听见慕秉说的话,嘴角闪过一抹笑意,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拓拔余转过身,神色凝重地看着慕秉,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当年叶容的三个儿子都还在世的时候,顾乘涵的父亲慕仕洪,是他们之中立军功最多的,后来因为在一场战争中,救下了中了埋伏的先帝,又反杀了敌军,打赢了那一场战,先帝便封了他为忠义侯,成了整个大离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侯爷。
这样的荣誉,放眼整个朝堂,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过慕家。
可是严格的来说,这个荣誉是属于慕仕洪的。
因为那个时候,叶容的三个儿子已经分府别住了。
所谓血脉亲缘,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慕仕洪成了忠义侯,给整个慕家带来了无上的荣耀,可是与此同时,在同一场战争中,他的兄长慕诚远,却被人扣上了贪生怕死
、临阵脱逃的罪名,让慕诚远面临着被军法处置的困境。
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向先帝愉偷告发了慕诚远,说是他在这场战争中,一直按兵不动,及时陛下他们身陷险境,慕诚远也没有派兵增援,一直守在城中,这才导致了当时随先帝一起出征的一名皇子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