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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楚恬冷冷看了门口的周冲一眼,大步跃赖,带着南虹韩双易二人一同来到楼下。
她先是去寻了鹤春楼老板,寻了发案件的第一个证人。
“所以你发现的那时候,死者是什么模样?”甄楚恬站在走廊处,冷声质问,脸上毫无表情。
小厮被她这副冷脸吓到,却还是恭恭敬敬回答。
“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二当家的躺在地上,胸口还被掏了个大洞,可怕死了。要不是我常年见识多,怕是早就被吓死了!”
说着小厮拍了拍胸脯,额上滴落一颗冷汗。
修长睫毛下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甄楚恬抬头眸中一冷,又问道:“那当时玄婆婆在何处?”
“玄婆婆她就躺在这儿,就这个茶几上,当时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这么爬着,好像是睡着了,反正是我喊了她才醒的。”小厮有声有色地笔画着,情绪极为高昂。
眉头紧锁,甄楚恬的脸色略显苍白。
彼时,周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呦,瞧我们甄这模样,不会又知道什么了吧?”
周冲一脸讽刺地看着甄楚恬,嘴角满是鄙夷。
甄楚恬不予理会,越过他走到死者与玄婆婆最初躺着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若不是我心善你还进不到这里,你还如此趾高气昂,信不信我让大家把你轰出去?”
手持佩剑,一个侧身挡在甄楚恬身前阻止她继续查案。
蠢货!
心里暗骂一句,甄楚恬才直起身子,阴冷地笑道:“周捕快如此,怕不是想掩盖什么?”
“甄楚恬你这话什么意思?污蔑我?”
眼神一瞬间变得毒辣,像要撕碎掉甄楚恬一般。
淡漠语气,眼神肃穆地盯着周冲:“我如同往常查案,而周捕快则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是个人都会怀疑周捕快的动机吧?”
双手环胸,示意周冲主动退开。
周冲只能悻悻地离开!
查看完现场,甄楚恬这才来到大堂。
彼时的议论声各持所见。
“哎呦,我跟你说这案子实在太诡异了,你说那玄婆婆是个瞎子怎么就是凶手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谁跟你说凶手不能是瞎子的,你就等着吧,那玄婆婆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咯!”
“真是可怕,我就住在那人对面,当时还瞧着他走来走去不知在说些什么话,谁知竟发生这样的事!”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堂。
仔细听了几句,并没得到线索,甄楚恬便从后巷子离开回了衙门。
彼时商队的人正在外头击鼓鸣冤。
入了公堂,商队领头人激愤地控诉道:“县太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一定要把那老太婆绳之以法,要还给我们知道公道,要给我们二当家报仇啊!”
未等周泰开口,甄楚恬先行向前。
“您这等话怕是越矩了吧?”手持佩剑环胸,甄楚恬的眼神极为犀利。
那人撇了甄楚恬一眼,不屑地耻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在跟县太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对啊,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们大当家这么说话?”
……
一时间七嘴八舌,商队的人纷纷讨伐甄楚恬。
彼时,身后的周泰,重重地拍了一下案板,“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你先说,此击鼓鸣冤为何事?”随意指了一人,周泰老态地问道。
被点名的乃是商队的三当家——朱炜。
“我等乃是为前日鹤春楼死者而来,他乃我们商队二当家,瞧着衙门还没把那老太婆绳之以法,便前来问问,为何不杀了那凶手为我二哥报仇?”声音铿锵有力,语气也不急,颇有一股书生气味。
周泰摆了摆手回道:“现下玄婆婆不过有嫌疑,还未找到证据,本官怎能下定论?”
商队大当家又暴躁地强话,“怎么不能下定论?我二弟就是死在那老太婆手下的!”
“哦?您口口声声说那人是死于玄婆婆手下,那么请问你们知道玄婆婆是眼盲之人吗?一个眼盲之人,怎有能力去刺杀一个体格健全的男人?且不说杀人,就是受害者胸口被掏了一个大洞来说,一个眼盲之人怎有这能力?”
一说起案件,甄楚恬身边自然而然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场。一旁的朱炜听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周泰也颇为信任地点点头,“甄说的没错,玄婆婆乃是一眼盲之人,岂有如此作案能力?本官乃福来县的父母官,既然有命案发生在福来县,本官绝不会坐视不理。你等且先回去住着,本官定会差个水落石出还你们一个公道。”
“县太爷的名声我等听闻已久,知道您是福来县的父母官为福来县造福,可我那二弟平白无故死在福来县,我等实在无法接受。所以务必请求县太爷给我们二当家一个公道。”深深鞠了一躬,朱炜眼底满是信任。
可其他人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