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阳山春柳学院的院长。”
“我的手上确有证据证明李院长与此事绝无干系。”
杨通目不斜视的看着高台上的夏弦音,如此说道,他的忽然相助,莫说是秦承古,就是李丹青本人也不免有些惊讶。
但杨通却根本不理会对方投来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言道:“其一,王绝通确实是我阳山门下的弟子,论入门时间,除我之外,也只有曾经的山主孙禹以及张囚赵权等人与之相当,若说真有不察,那这事恐怕得追溯到上一任山主的身上,让李院长一个后生去怀疑前辈,自然是强人所难的事情。”
“而至于为什么,李院长与此事并无关系……”
“我门下弟子鹤非白,那日也在星辉之门中,曾亲眼目睹李世子与张山主联手对付幽云来的苻坚王族,当时的情况极为凶险,是李院长挺身而出,救下了张山主,只是后来王绝通杀到,张山主方才不敌身亡。”
“这只是其一,其二,阳山崩塌之时,我阳山天字号弟子以及数十位各院选拔出来的可造之材都在烈阳神梯之上,阳山崩塌,烈阳神梯崩碎,但所有弟子皆幸免遇难,全耐李世子出手,方才保住我阳山这点可怜的血脉,这一点我想当日在烈阳神梯上的弟子都可作证!”
杨通这样说着,又瞟了一眼一旁阴沉着脸的郢离,接着道:“哪怕是冬青院的那几位弟子,我想他们也不会否认此事!”
“试问若是李世子与幽云真的有所勾结,不是更应该让阳山的弟子都死在烈阳神梯之上?正好落下个死无对证,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胡说!我怎么没听他们说起过这事!”郢离咆哮道。
素来脾气火爆的杨通此刻却甚是平静:“那就请郢公子叫上那几人,与我对峙!”
郢离闻言一愣,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此刻的杨通,心头不免泛起些许嘀咕。
按理来说这杨通也绝非愚笨之辈,此刻忽然为李丹青作证,与秦承古撕破脸皮,本就是件出人预料的事情,而他在明知道自己早已控制冬青院大部分弟子的情况下,还要让冬青院的弟子出面与他对峙,这其中的猫腻着实让郢离不安。
“杨院长此言有理,那就让当日去过烈阳神梯的冬青院弟子前来对峙吧!”而台上的夏弦音却不给郢离在细细思索的机会,在那时大声说道。
这话出口,郢离也就没了退路。
他沉着眉头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唤了一声,一群冬青院的弟子便在这时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赫然便是那日在烈阳神梯上被李丹青一脚踹下数百步阶梯的张慕!
张慕显然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进入正屋之后,神情便有些紧张。
“别怕!夏司命只是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即可!知道了吗?”郢离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张慕自然意会连连点头,心底却不免有些窃喜,张囚死后,他没了靠山,此刻正是他向郢离表忠心的好时机,他自然想要抓住机会,抱住郢家的大腿。
“夏司命,老夫请求,让我来问。”杨通却在这时言道。
夏弦音自然不会反驳,轻轻的点了点头。
杨通得了应允便看向张慕问道:“张慕,阳山崩塌之时,你是否是在烈阳神梯之上?”
“自然。”张慕赶忙应道。
“是否是李院长出手救了你?”杨通又问道。
张慕却果决的摇了摇头:“没有这事!”
见张慕的回答如此果决,一直悬着一颗心的郢离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在这时接话道:“如何?杨院长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郢离的质问,杨通却并不理会,而是看向张慕继续问道:“你是说那日并不是李院长救你出的烈阳神梯?”
张慕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决计不是!这李丹青居心叵测,与幽云奸细来往密切,怎么可能救我!”
“那好!那你倒是好好跟在座的各位大人说说,你是如何凭着你盘虬境的修为,逃出生天的?”杨通再问道。
“这……”此问一出,张慕顿时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答不上来了吗?”杨通眯起了眼睛:“除了你们这几位冬青院的弟子,其余上过烈阳神梯的弟子皆是言说那日是李世子沟通了还未消散的圣山之灵,为他们打开了星辉之门,就他们脱困。”
“你们若不是被李世子所救,那当时的阳山之上,就只剩下那几位幽云的奸细有能力救你们。”
“也就是说,你们是被他们所救!”
“那张慕你便好好与诸位大人说说,苻坚王族的人为什么要救你们?”
“是一时心软,还是……”
“你们本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