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滑稽。
围观的弟子们顿时笑作一团,大风院的众人更是笑得花枝乱坠,就连素来不苟言笑的希温君在那时不由得抿了抿嘴。
“胡师兄你我的决斗还没有分出胜负,你这是要去哪呢?”薛云眯着眼睛问道。
随后枪身一挑,将胡全的身子又重重扔回了擂台中。
……
“胡闹!简直是胡闹!”
远处的凉亭内瞥见这番场景的张囚可谓怒不可遏,他大声的言道,做势就要动身前去阻拦。
可这时一只手却忽然伸出拦在了他的跟前,赫然是赵权。
“赵权,你干什么!?”他寒声问道。
赵权笑道:“张师弟,这阳山大比自有其规矩,小辈们的比斗,咱们看看也就罢了,难道还能真的出手不成?”
“这是在比斗吗?这分明就是在羞辱!”张囚言道。
“羞辱?我看方才你门中弟子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可比这要下作得多,也不见张师弟出面主持正义呢?”一旁的杨通也出言说道。
张囚看着这二人,又看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白素水,微微一愣,便反应了过来。
他收起了前往那处阻拦那场闹剧的心思,然后看着像三人,问道:“看样子三位似乎有些话想要对我说。”
他这般说着,衣袖一拂,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赵权与杨通对视一眼,随即二人也在这时坐下,然后赵权言道:“是张师弟有话要对我们说吧。”
“我不管郢相君到底给了你怎样的承诺,但为了私欲将我阳山置于险地,我赵权可不答应。”
张囚知道,赵权话中所指的还是昨日他出手伤到刘言真的事情。
“只是一时护徒心切,三位就不用得理不饶人了吧?”张囚平静言道。
赵权的身子却在那时微微前倾,目光越过张囚看向远处拿在演武台下蹦蹦跳跳的少女,然后低声道:“你用了阴煞真力……那可不是意气之争能够使出的法门,张师弟是想要刘言真的命!对吗?”
张囚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那般隐秘的出招竟然没有瞒过眼前这位师兄。
他也是坦然之人,既然被揭穿了,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他言道:“师兄的修为看样子又有精进,师弟这些不入流的伎俩终究是瞒不过师兄的。”
“哼!张囚! 你就不要再在那里说风凉话了!你蓄意跳动阳山与黑水城的仇怨,到底意欲何为!”杨通是个急性子,当下便怒声质问道。
张囚面对杨通的质问,神色冷静,他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言道:“诸位放心,张囚确实有自己的算计,但还没有蠢到要和黑水城的那个刘疯子撕破脸皮的地步。”
“阴煞真力我确实用了,但只是微末一点,不会害了那孩子的性命。”
众人都了解阴煞真力的可怕,哪怕只是微末一点,给修士带来的伤害也是巨大的,他们自然不会相信张囚的话。
“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赵权又在这时问道。
“我想你与那位李世子素未谋面,想来不至于恨之入骨一定要取他性命吧?”
“郢相君要杀李丹青,那是宫里的事情,阳山不能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去!”
“你想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阳山置于险地!我杨通第一个不答应!”一旁的杨通也出声言道。
张囚看了二人一眼,慢悠悠的将案台上的茶杯端起,轻轻的抿了一口:“那如果我告诉诸位,郢先生为此愿意放弃介入阳山山主争斗,并且无论谁成为山主都会鼎力相助的话,诸位觉得如何呢?”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目光惊讶。
当初郢家为了一座圣山做过的下作事情哪怕是身处应水郡的他们也有所耳闻,如今阳山山主之争如火如荼,而郢家也并未出现什么纰漏,他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似乎看出了三人的困惑,张囚又言道:“郢家的少公子几日前已经与那位夏家遗孤定下了婚约。”
这话似乎有些模棱两可,但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却面露了然之色。
白素水在那时看向远处,那里大风院的弟子们已经纷纷登上了擂台,展现出了不凡的身手,将一个个挑战者斩于马下。
眼看着大风院一方形势大好,白素水却看了一眼张囚,脸上的神色阴冷,沉声说道:“若是如此,那你就可以回禀郢先生,他大可放心,李丹青这场赌局必输无疑。”
“一旦他离开阳山,杀他便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