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提裙跑了过来,女子看起来十六七岁,容颜姝丽,美目盼兮,一袭翡烟罗裙,更是衬得少女明艳动人,她跑到了两人面前,然后眼巴巴的仰着脸看向燕醉。
“姜小姐有事?”燕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范宛看得出来,他明显的冷淡和疏离。
姜瑾瑜看着燕醉,脸瞬间通红,然后说:“我、我没什么事。”
说完,姜瑾瑜看向范宛,然后愣了一下。
他带回燕家的人就是这个少年?
姜瑾瑜觉得范宛有点像个姑娘,直到她的视线落到了范宛的脖子上,然后她就瞪大了眼睛不动了。
没有喉结!
这不是个男的!是个女的!
姜瑾瑜想到他和这个人并肩走在一起,似乎还有说有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姜家的,等她回过神冷静了,顿时心底满是恐慌,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子究竟是谁?是什么人?
不是说他带回燕家的是个男子吗,怎么还有个女子?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范宛跟着燕醉便衣前往齐国都城大街,对于姜瑾瑜,燕醉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问什么,看到卖冰糖葫芦的从面前走过去,范宛问燕醉:“冰糖葫芦吃吗?”
“你喜欢?”燕醉问。
范宛点头。
然后买的两串都被范宛消灭了。
两人走了一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府。
之后范宛在燕醉没事的时候,就会带他去玩,因为范宛也不是个喜欢玩乐的人,所以最后变成了燕醉带她玩。
因为女子的身份不方便,范宛就用无害的丹药暂时的改变了喉结,姜瑾瑜再次见到范宛的时候,又看了范宛的脖子一眼,然后她就迷惑了,看起来甚至有点怀疑人生的意思。
“玉儿。”姜瑾瑜喃喃道。
被唤作玉儿的丫鬟说:“小姐?”
姜瑾瑜道:“燕家上下都说他带回去的是个少年,可是那天我看到那个人没有喉结,可是今天我又见到他了,他又有喉结了,玉儿,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是今天看错了,还是之前看错了?”
玉儿听了,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小姐,再看一次就知道第一回看到的是不是看错了。”
姜瑾瑜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明天想办法再去看看。”
“燕藩,他就叫这个名字?”怎么也姓燕?姜瑾瑜皱眉。
玉儿说:“是啊,就叫燕藩。”
第二天,姜瑾瑜又去了燕家,然后让人去给范宛带话,说要见范宛,云双告诉范宛姜瑾瑜要见她的时候,范宛吃完饭正准备去午觉,虽然不想见,但是范宛担心自己不见会给燕醉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去了燕家正堂。
姜瑾瑜在正堂里坐立不安,看到范宛来了,猛的起来走到了范宛面前,范宛被她突如其来的凑近吓了一跳,不明白姜瑾瑜要做什么,就问:“姜小姐?”
这些天她也大概明白了,这个姜瑾瑜喜欢燕醉,世人都说她身体不好,几年前得了病,然而范宛却不用把脉就能看出来,再没有人比这位姜小姐身体健康的了。
范宛也没有心思好奇姜瑾瑜为什么要装病,不知道这位姜小姐突然找她有什么事。
姜瑾瑜看着范宛的脖子,有喉结!这么说,她第一回是真的看错了?当时太阳很大,说不定她真的被太阳照的晃了眼看错了,姜瑾瑜松了口气,笑着看向范宛说:“燕公子?”
范宛还不习惯别人喊自己燕藩,不过化名挺好的,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但是当时燕醉听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燕醉的表情怪怪的。
“姜小姐有事?”范宛问。
姜瑾瑜确定了范宛是男子后,就不再散发敌意了,她看着范宛,笑着说:“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亲切,像我的哥哥一样,我大哥和你年纪差不多,还在边关没有回来,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回,你和我大哥真的很像。”
范宛:“······”
吓她一跳,因为范宛以为这位姜小姐说看她很亲切,像她的哥哥一样,然后接下来会说她哥哥没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很像她原本世界里的某时候骗子的搭讪。
范宛看着姜瑾瑜说:“令兄年纪轻轻就镇守边关,我没有他那么厉害,姜小姐谬赞了。”
姜瑾瑜看着范宛,觉得他还算识趣,他当然比不上她的大哥!他不过就是个出身低渐的大夫,连她大哥的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不过看在他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姜瑾瑜就说:“你是大夫,治病救人,也很厉害了。”
又和范宛说了些话,姜瑾瑜就再也没有耐心的告辞了,离开了燕家,上了马车,姜瑾瑜就高兴的对身边的玉儿说:“玉儿,果真是我看错了,不过太好了,不然我可怎么办。”
玉儿见状,于言又止,她想说姜瑾瑜这是何必,都三年了,燕家家主若是能喜欢小姐,早就喜欢了,可是她若是说了这话,一定会被小姐赏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