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镇不大,但是很繁华,两国通商,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见的太多了,大人物有时候也会见到,他们茶楼可是北楚最好的茶楼,这样一个看着寒酸的书生可买不起他们茶楼的茶。
“你找我们掌柜什么事情?”伙计鼻孔朝天的看着范宛。
范宛也不介意伙计的态度,就笑眯眯的说:“我是个大夫,想借茶楼前的贵宝地一用,还麻烦小哥带我去找掌柜。”
伙计一听,眉头皱起,然后道:“你说你是个大夫?”
范宛点头。
伙计就问:“你借茶楼前的地方做什么?”
范宛说:“义诊。”
这个茶楼地段好,行人多,实在是再引人注目不过了,她就是要人关注自己,然后将自己的名声尽快的传出去。
伙计一听范宛的话,当即瞪眼了:“义诊?那不就是要给人看病?”
范宛眨眼:“是啊。”
伙计一甩手巾,嫌弃的看着范宛说:“你这是给我们找晦气!滚滚滚!别扰我们生意!”
“······”
“我想见你们掌柜。”
“你见我们掌柜也没有用!”
“你怎么知道?”
伙计一噎,然后瞪着范宛,哼道:“你等着!”
不一会儿,伙计就跟着一个中年白胖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中年人想必就是茶楼的掌柜了,看到掌柜的刹那,范宛就觉得真的没用了,这还真是有什么样的掌柜就有什么样的伙计,这掌柜也鼻孔朝天的看人。
伙计已经告诉了茶楼掌柜怎么回事,所以掌柜的看到寒酸的范宛,脸色非常难看,范宛已经准备好告辞了,然而却听那白胖八字胡的掌柜朝范宛抬了抬双下巴,问:“小子,你说你是大夫?”
范宛见对方问,难道有希望?范宛赶忙道:“是。”
掌柜又用小细眼打量了一圈范宛,然后伸出了手腕,道:“你要是大夫,可敢看看我是否无恙?”
伙计不敢置信的看了掌柜一眼。
一开始他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掌柜,掌柜的非常不高兴,正要让他带人把这小子赶走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掌柜的突然打算亲自来了,他本以为掌柜要好好的骂这小子一顿,让他滚,没有想到会这样发展。
掌柜的在做什么?
难道掌柜有什么病,看大夫没有用,就把希望放到了这小子身上?
不对啊,掌柜的没有看过什么大夫啊,而且一直看着都好好的,实在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还是说其实掌柜的只是为了打击这小子?
是了,掌柜肯定是这样打算的。
范宛见对方伸出手腕,便道:“自然敢。”
说着,抬手搭上了掌柜的手腕,不过一息,范宛就收回了手,对那掌柜说:“掌柜的没有什么大病,睡不着和频主要是因为药积成毒,还有菊虽败火,但生寒,不可多食,频也因之,多食清淡便可化解,荤食还是别食大油为好,如此无需安神香安神茶也可轻易酣睡。”
伙计在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有听懂。
但是掌柜的听懂了,在听到药积成毒这句话时更是愣住,他一直很容易上火,应该说一直都上火,但是大夫都让他心平气和多喝菊花茶还有食败火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渐渐的不但上火没有解决,还加了一样频,从前还能睡着,现在没有安神茶和安神香他连睡觉都睡不着了,但奇怪的是因为这他还胖了,明明他吃的不多。
那些大夫有的给他开了药膳,有的给他开了药方,有的让他以后不要再食荤,有的让他多喝菊花茶,他没有办法,也不懂,只能照做,可是现在一点用都没有!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有人能彻底解决他的失眠还有频还有上火!
这个小子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范宛见掌柜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就又问:“掌柜贵姓?”
掌柜面无表情道:“免贵姓徐。”
“徐掌柜,晚辈于九,不知晚辈能否借贵宝地一用?”范宛温和有礼的说。
闻言,伙计期待掌柜的冷哼一声,赶走这小子,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听到掌柜的赶人,掌柜的似乎在思考什么,精明的小细眼眯了眯,片刻后看着范宛说:“你若是能医好我,茶楼前的空地就借给你义诊,桌案也让你随便用,也少不了你的银子。”
伙计:“······”
什么?
掌柜的还真的有病?
什么时候的事情?
掌柜的最近也没有看起来突然就不好啊?掌柜的老毛病不就只是上火吗?怎么还有病了?就算是有病掌柜的怎么能相信这个寒酸的小子?
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所以让掌柜的都病急乱投医了!
伙计呆在了那里。
而范宛听到徐掌柜的话,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那就多谢徐掌柜了!”
徐掌柜冷着脸说:“你先别说谢,你要是能医好我,我还得谢你,但是你若是医不好我,那我就当你是骗子了,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