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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范宛看向榻上的陈少爷问:“师父,他怎么还没有吐血?”
胥郁就说:“还有一炷香。”
行吧。
此时,陈老爷和陈夫人正在门外来回不安的踱步,他们很想冲进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知道。
管家在旁看着,不由得心中怀疑,这个年轻大夫真的能医好少爷吗?
会不会到最后还是没有用?
同样这样想的不止管家,还有陈老爷和陈夫人,天下名医都请过了,都说没有用,这个年轻的大夫都没有好好的把脉,却直接说能治,可是真的能治吗?
一万九千两银子,若是不能治好,那他们就不能离开陈家。
就在陈老爷和陈夫人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范宛看着他们说:“陈老爷陈夫人,你们可以进来了。”
闻言,陈老爷和陈夫人赶紧跑了进去,什么也不顾,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榻边的一滩血迹,两人一怔,还没有问,就听范宛把之前胥郁的话转告给了二人,然后药方也递给了他们。
陈老爷接过药方,然后得知那一滩黑色血迹是毒血,才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还是一点也不放心,说:“二位一定要在寒舍多住几日。”
这话言下之意范宛和胥郁都听出来了,胥郁没有反对,范宛就没有说什么。
陈夫人让管家带着胥郁和范宛去住的地方,陈老爷看着榻上的儿子,然后赶紧让人来收拾血迹,给陈少爷净面,等丫鬟收拾好出去,陈老爷和陈夫人都守着陈少爷没有离开。
范宛已经把胥郁的话告诉了他们,他们问了儿子什么时候能醒,说是申时就会醒来,现在才过午,还早,但是这大夫是不是有真本事,他们的儿子是不是真的能好,就看这了,他们一定会等的。
这边,管家给范宛和胥郁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距离陈少爷的院子不远,有什么事情也能立即赶去,管家还让厨下准备了饭菜,非常丰盛,二人自然也都没有客气。
吃完饭,胥郁就去午觉了,范宛却睡不着,她也想知道陈少爷是不是真的会像胥郁说的那样,会在申时醒来。
听管家说,陈少爷三天前还能睁开眼说两句话,这几天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别说说话了,仿佛就在印证那些大夫的话,陈家该给陈少爷准备后事了。
胥郁说陈少爷申时醒,申时陈少爷若是不醒,那就尴尬了。
看胥郁没心没肺的样子,范宛叹了口气,见这院子里有书房,就去了书房打发时间。
很快,院子里的日晷快要到申时了,范宛已经从书房出来,站在房檐下看着日晷,不由得越来越紧张,真的会申时醒来吗?
就在范宛想着的时候,申时到了,然后是申时一刻,还没有人来,范宛不由得心中担忧起来,要不要去叫醒胥郁?
便在此时,管家失态的跑了过来:“大夫!大夫!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闻言,范宛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还好,第一步看起来很成功。
范宛没有叫胥郁,跟着管家去了陈少爷的院子,然后到了陈少爷的房间,榻上病入膏肓的少年此时半坐起来,虽然还是骨瘦如柴已脱相,但眼睛明显是有精气神的。
陈老爷和陈夫人哭着抓住陈少爷的手,陈少爷也哭,一家三人哭成一团,陈少爷哭的更多的是后悔,后悔从前荒唐,没有严于律己,他才十五岁,他还想活着娶妻生子奉养爹娘,如今看到爹娘,才发现他们好像突然之间老去很多,从前不懂的,现在好像都懂了,他想好好活着,想好好的活着,这世上最可怕的最讨厌的不是读书,而是病痛啊。
范宛见此,也没有说什么,就悄悄的离开了。
陈老爷吩咐管家亲自去抓药,抓了要还要再去问问胥郁对不对是不是有没有错,就这样过了三天,陈少爷已经能下榻在院子里慢慢走路了,要知道这在这半年里是没有可能的,这半年陈少爷一直在榻上度过,他恍然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陈夫人和陈老爷在院子里看着陈少爷,又想哭了,心情竟像是陈少爷刚牙牙学语,刚回走路的时候一样。
又过去四天,陈少爷已然能吃能睡能走,陈老爷赶忙请范宛和胥郁过去,又给陈少爷把了脉,这回胥郁让陈家丫鬟用新帕子搭在陈少爷手腕上才把脉,片刻便收回了,然后说:“令郎已经无碍,日后忌讳青楼这样的地方为好。”
说完,说了一个食补的方子,是为疗补陈少爷这一年来的元气,陈老爷和陈夫人感激涕零的应下,然后就送范宛和胥郁离开了陈家。
等胥郁和范宛离开后,陈老爷又让管家去请了小县最好的大夫过来,他不是不信任胥郁的医术,他实在是怕了,老大夫带着药童过来,前些天看着已经大限将至的陈少爷,此时竟然在看书,老大夫以为自己眼花了,陈老爷看出老大夫在想什么,就把来龙去脉告诉了老大夫。
老大夫听完,不敢置信,然后就给陈少爷把脉,把完脉后老大夫就惊呆了。
陈少爷竟然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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